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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白川醒來時已經是未時,房裏隻有安離在,他稍微一動安離就聽到聲音,連忙跑了過來:“王爺您醒啦。”
“給我倒杯水來。”席白川的臉色雪白,唇上更是沒有半點血色,整個人呈現一種虛弱的病態,安離把水遞給他,看他喝了一杯水之後人清醒了一些,才鬆了口氣,心有餘悸道:“可嚇死屬下了,好端端就忽然倒在地上痙攣,就跟上次一樣,王爺您是怎麼染上這怪病的?”
席白川喝了杯水靠在床頭,神色淡然好似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道:“沒大礙的,休息一會兒便沒事。”
想了想,席白川問:“我生病的事晏晏知道嗎?”
上次被嚇成這個樣子,這次如果她知道,怕是真要勒令他整日整夜躺在床上不許動了。
安離道:“應該不知道,殿下並沒有來看過王爺,好像被陛下召去禦花園到現在還沒回來。”
“陛下召她去覲見?”看向窗外,那綿綿細雨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這個時候禦花園怎麼可能能呆?席白川掀開被子下床,“我去找她。”
安離一愣,連忙按著他的肩膀回床上:“王爺您的身體還太虛弱了,找人這種事就交給屬下去做就好。”
席白川還想再說,卻被突然插入一聲女聲給打斷了,顏如玉端著藥碗步伐盈盈:“是啊,王爺現在的身體的確不合適再受風寒。”
“你進來做什麼?”席白川皺眉。
“王爺的藥每兩個時辰就要服用一次,奴婢端藥進來。”顏如玉把藥碗放在床頭,垂著眸說道,“殿下此時還沒回來,大概是陛下還有要緊事要和她商量,王爺總不能去和陛下搶人吧?”
或許是吧,順熙帝大概是在和她商量封地的事情。
席白川重新坐回床上,端過藥碗一口氣喝幹:“你們都下去吧,晏晏回來了和我說一聲。”人在生病的事情很容易犯困,再加上這藥裏本就有安眠的成分,席白川腦袋有些沉,想再歇息一會兒。
顏如玉端著空藥碗福了福身就出門了,安離也退到了外間守著,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看著那開得茂盛的梅花被雨水無情地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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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整整一個時辰,到了申時席白川才醒來,感覺有些餓了,喊了安離去準備點吃的,安離從小廚房回來,聽到了宮人們在議論些什麼,他停住腳聽了一下,頓時嚇得手裏的吃食都要掉了,急忙跑回偏殿,臉上神色急切:“王爺不好了!出事了!”
席白川正在自力更生穿衣服,遠遠就聽到他的大呼小叫,連忙走了出來,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殿下、殿下失蹤了!”安離喘著氣說,席白川臉色霎間一變,他又繼續說,“原本大家都以為殿下是和陛下在一起,可剛才陛下又派人來召殿下去禦書房,原來殿下巳時便和陛下分開,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席白川抓住他的手,聲色凜然:“湯圓呢?她不是一直跟在殿下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