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撩開珠簾,身後的人忽然聲音略帶慍怒地開口:“你要是敢叫她進來,從今兒起你就別來找我了。”
莫名其妙!
不是不高興顏如玉沒留著伺候他嗎?
她好心去幫他把人叫進來,他丫的還不高興?
玉珥憤怒都轉身,跑到他麵前:“你怎麼那麼難伺候啊?”
手腕忽然被他拽住,用力一扯,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玉珥已經給他壓在身下,後背深深陷入柔軟的被褥內……若不是此時他那瀲灩的眸裏正在燃燒這熊熊怒火,相信這個姿勢是足以令人噴碧血的。
“孟玉珥,你是不是女人啊?”他怒到了極致,就變成了深深的無力感,語氣也十分的無可奈何。
玉珥一愣,下意識低頭看了一樣差一點就被他堅硬的胸膛壓到的胸,確認那個部位還是聳起的,就真誠地回答:“應該是的。”
席白川嘴角抽搐,好笑又無奈:“女人該有的性子,為什麼你都沒有?”
玉珥心底頓時就湧起一股深深的悲嗆,心想這太侮辱人了吧,你愛顏如玉就愛顏如玉,幹什麼又要貶低她,她就是不夠溫柔,就是不夠賢惠,你看不上眼就別看,外麵大把人等著要我呢!
越想越氣,這個混蛋太無理取鬧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是對不起自己了。
這樣想著,玉珥立即就付諸行動,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一下他的額頭,‘砰’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腦袋都徐徐升起兩個包子,各自疼得滾到一邊揉腦袋去了。
席白川咬牙切齒:“孟玉珥,你瘋了?!”
孟玉珥揉揉腦袋,雖然有點疼,但感覺還是蠻過癮的,於是她還想再來一下,哼了一聲,又翻身重新壓上他,打斷再來一擊,爭取把人給撞暈,可惜這次才把頭伸過去,就被一隻大掌給接住。
席白川緊緊咬牙,特別想把這死丫頭踹下床:“孟玉珥,你是不是沒吃藥啊?!”
吃了!
一個人吃的!
沒有美人!
沒人伺候!
更沒人又是喂又是擦嘴!
玉珥在心裏憤憤地回答,但嘴上卻咬著唇半個字都不說——畢竟有句話,叫做‘腦袋在他手,服軟必須有’,她的小腦袋被他握住,誰知道他有沒有練什麼碎頭功,要是把他給激怒了,沒準他一怒之下就把她給爆頭了呢?
不過這完全是玉珥腦補過度,席白川怎麼就算會什麼碎頭功也絕不可能用來對付她,他隻是用力讓他們的體位改變了一下,變成了男上女下,這個姿勢有點不純潔,但事實上席白川要做的事,也的確沒多純潔。
他一低頭,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瓣。
原本以為以他的性子,剛才那麼生氣,現在就算要來親她,也肯定是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分外溫柔,動作很輕很輕,薄唇在她唇上輕輕摩擦,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動作稍微猛烈一下她就會如泡沫般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