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的門被推開,寒風呼嘯著竄進來,吹得玉珥瑟瑟發抖,忍不住把自己抱得更緊一些。
下一刻,她被那人拎著領子起來,壓在了案桌上,她大愕,掙紮著要起來,那人卻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她大怒:“席白川!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放開本宮!”
“我吃了雄心豹子膽,那殿下你呢?你又吃了什麼,絕情水?忘情藥?亦或是你原本就沒心沒肺?”席白川狹長的眼線眯著,如同在審視自己的獵物,而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更是給他平白添幾分陰冷,讓人膽怯。
他說:“殿下為何每次都能如此成功地挑釁到下官呢?總是能做出一些讓下官無法再視若無睹,裝聾作啞的事情?殿下就不能好好當個儲君,做一些你該做的,不要做一些下官不希望你做的?”
說著,他的手撫上她為了‘色誘’付望舒而特別裸露出來的肌膚上。
玉珥臉色一白。
不等她做出反應,席白川就忽然俯身,唇近乎粗暴地壓上她,輾轉深入,攻城奪地,玉珥咬緊牙關不肯被他得逞,他卻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了一把她的腰,怕癢的玉珥‘嗚’了一聲就張開了嘴,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身上侵略的意味非常沉重,用強硬的力度和狂野的氣息昭告著他一顆真心被丟棄,一番情意無視之後的憤怒,那淩厲和凶猛是玉珥從未見過的決絕。
席白川緊緊捏著玉珥的肩膀,把她壓向自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裏,以最炙熱的溫度企圖融化她的反抗,在她的口腔裏長驅直入,輾轉吸允,品嚐她的夾雜著不甘的甜美。
寒風從大門口湧進來,吹進來院子裏的梅花樹香味,纏繞在她的身上,芬芳馥鬱令人迷醉。
玉珥用力推開他,他卻一隻手就輕易把她的雙手束縛住,胸膛相貼,兩人的身體都是微微戰栗,就像渴望春雨已久的大地終於如願以償,那唇齒間的摩擦一絲絲一縷縷纏繞成最深情的藤蔓,想把這個不知好歹沒心沒肺的女人捆住,不再給她企圖逃離的機會。
腰下忽然一疼。
他的感覺很靈敏,那分明是一把森冷鋒利的尖刀抵在了他的腹部。
席白川頓一頓,甚至都沒睜開眼看她一下,就把手臂一收,將她的腰攬得更緊,對她的威脅毫不在意,繼續他的開拓疆土,甚至挑釁地吸著她的舌頭,舌尖在她舌下輕輕摩擦……他篤定她不敢下手!
可惜,他到底是不夠了解這個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女孩。
她的忍讓從來不是逆來順受,剛才的猶豫也不代表她會妥協任由他繼續侵犯。
她將匕首在掌心一轉,絲毫不猶豫地從刺向他的小腹。
喉嚨間似聽到了席白川的一聲輕笑,他終於鬆開她的腰,但卻還在她的唇上舔了一圈才退開,恰好躲開了她的匕首,閃到了一邊,靠著書架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