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包括。”杜十娘道,那些來參賽的人,說到底不就是衝著姑娘們來的。
“如果我拿下這魁首,那我不就能光明正大提出要你陪我外出遊玩?”玉珥嘴角一勾,眼神裏飽含深意,杜十娘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臉上頓時躍上喜色,“或許有些難辦,但公子若是強硬要求,花姨也定然會放行。”
這不就結了。
杜十娘一直被軟禁在瀟湘夢裏,寸步難行,如果能離開瀟湘夢,那要帶人逃走,那就方便了!
玉珥打了個響指起身,走出房間站到欄杆邊,望著下麵聚了許多人的舞台,想著自己要什麼時候出手好。
看她這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杜十娘忍不住問:“公子文采如何?”
玉珥摸摸下巴,也不謙虛:“還可以吧。”
席白川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好歹是中書省的骨幹成員,當朝丞相副手自然是學富五車,作為他唯一一個學生,她也倒是繼承了他的才識,用來對付這些人,應當不在話下。
賽詩會有一個考官和一個裁判,都是帝都頗具盛名的才子,讓他們來主持也算是公正。
銅鑼敲了三下,賽詩大會正式開始,對辯過程自然十分激烈,敢上台參賽的人,也都是有實才的,基本不相上下,看得杜十娘都有些緊張,問了玉珥好幾次有沒有把握,玉珥自信道:“放心吧。”
杜十娘還是有些不確定,玉珥也不理了,仔細觀察著台上正激烈比試的選手——坦白講,這台上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能讓她感覺到壓力的,就隻有一個穿著灰色鬥篷的男子。
她從剛才一直都在觀察他,發現他非常才思敏捷,無論是長詩還是短句,都是信手拈來,她倒真有些好奇此人是誰?
恰好,那人轉過身來,玉珥連忙看清他的麵容。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玉珥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怎麼又是他——席白川!
他披著灰色狐裘鬥篷,正優哉遊哉地品著茶,十分從容,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身上,挑眉微微一笑,那過分美豔的臉在琉璃燈盞的照耀下,越發顯得……風騷。
這廝怎麼那麼愛湊熱鬧?
還是說往顏如玉身上砸光了全部身家,又忍不住不見她,所以想從這裏奪得魁首,好再次成為顏如玉的入幕之賓?
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玉珥連連磨牙——這個混蛋每次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說什麼隻是想從顏如玉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對她是沒有別的感情,可一轉身不又為她神魂顛倒!
而接下來,席白川過五關斬六將,連闖數關來到了最後一題,雖然他看起來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玉珥就是覺得他是為顏如玉費盡心機,心裏有些不怠,也不再看下去,手按著護欄直接翻身越過護欄,從二樓直接跳落到了台上。
那廝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倒是沒認出來她。
玉珥心想,這回我要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而台下看熱鬧的群眾們都交頭接耳,私底下開賭局押誰能贏。
大部分人還是壓在席白川身上的,畢竟他那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玉珥在他們眼裏身材矮小,體型瘦弱,一看就知道沒有贏的資本,但很快他們就知道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因為兩人在對詩上根本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