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等晚上的水幕電影吧,特好看了,有黑猴子,還有豬八戒了!”
轉了好多個圈,又看了水幕,又看了一次小鹿,也趕了好幾次鴨子,隻是平靜的湖麵上並沒有黑猴子殺出來。
“丫頭你看,太宗和他媳婦都下晚宴就寢去了,水幕電影他可能不讓播了。”暖暖指著從閣子後麵緩緩走出來的一行穿著太宗和唐韻服飾的人對丫頭說。
音樂響了起來,那是從擴音器材裏發出來的編鍾的聲音,歌舞升平中,唐太宗挽著文德皇後的手,領著一群隨從緩緩走了出來,暖暖握著丫頭的手,閉上了眼睛。
待我君臨天下,許你四海為家。這是現代人為古人編撰的最美十句謊言之一,在暖暖和丫頭的身上實現了,暖暖是個平頭百姓,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浪子,身邊的這孩子,何時才能待到他的天下,即使他挎上了高頭大馬,是否她還在?
“丫頭,咱們回家吧,不等電影了,好不好?”
“好,聽老公的”丫頭揚起笑臉幸福的說。她還是個孩子,隻是現在還是個喜歡抱著暖暖撒嬌的孩子,喜歡笑著的孩子。
笑聲太多,也太過認真,注定哭也來的那麼易,也注定哭的那麼痛徹心扉。
粉廊的今天有個孩子對著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麵發著呆,好奇的丫頭跑了過去,推開頭頂的燈籠,才明白那個人是拍照的。
“老公,我們拍照好不好,以後拍婚紗照,現在嘛拍情侶照。”
樂嗬嗬的丫頭挽著暖暖,剛要擺個剪刀手的姿勢,快門按下,印刷機已經將照片洗了出來。
“單價二十。”
剛才還興致勃勃的丫頭一聽到一張需要二十,然後臉上所有的表情開始淪陷,轉過身,靠在了石柱後麵,商量細節的暖暖抬頭看見躲在柱子後麵的丫頭,跑了過去,看到她已經淚流滿麵了。
“丫頭,不哭,哭什麼,不哭了!”
“我不要你花那麼多錢,我不要!”
“錢嘛,何況兩張隻是四十,你又不拜金的。”
“我就哭,我不要你花錢……。”淚像斷了線的丫頭,走過來拉著暖暖的衣角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暖暖難過的抱著孩子不停地哄,嘴裏一直在說“丫頭,不哭,不哭,丫頭”因為他見不得這個孩子哭,孩子一哭他就亂。
“丫頭,不哭了,我少抽兩包煙就回來了!”
“你說的,你說不抽煙了,嘿嘿嘿。”丫頭看著暖暖開始笑了出了,然後把掛著淚痕的臉使勁在暖暖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跑過去去看照片了。
“丫頭,在照片上寫個字吧。”
“我已經想到了,你也把你想的寫在紙上,不準偷看!”丫頭說著就從背包中將紙和筆遞給暖暖。
“我喊一二三,我們同時打開昂。”
丫頭看著暖暖的字跡開始笑,暖暖看了看丫頭的紙條無奈的搖了搖頭,兩個人早已用了共同一個心髒,不是天意,不是緣分,那是愛,滿滿的愛。
暖暖拉著嚷著餓死了的丫頭慢慢走進了霓虹深處,未央開始華燈初上,燈火闌珊。
攝影師看著留在桌子上的兩張字條,默默地將它加進書裏,他不相信緣分,那是在看這兩張字條之前,他現在信了。女孩子的紙條上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男孩子的紙條上寫著“這一天,我們在西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張宇說,這是老天的緣分,讓我們一路走來成了心靈想通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