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盡失,沒有了燈火闌珊,沒有了紙醉金迷,像一個皇子不及瞬間。燈火滅了,城門關了,隻能閉著眼去聽風霜的乞丐。離開了西安太久,我很難過再去回憶暖暖發生在繁華中的故事。
今天,二月十六號,龍曆臘月二十八,逢鄉人趕集的日子,小外甥悅鬧著要吃冰糖葫蘆,牽著小人在人山人海中,在大西北最偏遠的山風裏,孩子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我想起了暖暖那場發生在西安的嘉年華。
Varnival。主被困在曠野中,四十天沒有吃東西,魔鬼向他展示渾宴,主卻沒有絲毫動心……。後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很多事,人們為了紀念主的堅強和偉大開始雀躍,後來成了一場狂歡,為了祭奠的一場狂歡。
嗬嗬,不好意思,跑題了,可能是嘉年華太過於熱鬧,繼續寫故事。
搖搖晃晃中,擠的人想吐。
人海中身旁的小外甥扯著嗓子喊:“舅,我要吃糖葫蘆”。
“老公,我要吃冰糖葫蘆,要最大的那串!”丫頭指著鍾樓下一位老奶奶手中的糖葫蘆大喊。
“都這麼大人了,何況你今天吃的太雜了,不準吃了!”暖暖抓著準備向糖葫蘆進軍的丫頭喊。
“你不給我買東西吃,我告訴二哥跟胡姐去,叫他們揍你。”丫頭說著便繼續拉著暖暖朝糖葫蘆走去,暖暖怎麼拉也拉不回來。
“好吧,不過隻能吃一串。”暖暖妥協著說到。
“好的。”丫頭站在鍾樓的圍欄下,拿起了一串糖葫蘆,迫不及待的打開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對著暖暖壞壞地笑。
“你不好好吃,壞笑什麼?”
“嗯……嗯。”丫頭嗯了半天然後順手一揮,又拿起了一串糖葫蘆,撒腿就跑,邊跑邊喊“老公,我愛你。”暖暖一愣'然後尷尬的遞給了老奶奶十塊錢。
開始逛,而且逛了很久,暖暖漸漸的才發現城市原來也可以這樣的大,夕陽開始灑下來,照在鍾樓上,映在暖暖跟丫頭的臉頰上。車來來去去的穿梭,好像這是時光的倒置,或者逆流,小販的叫賣聲裏依稀傳出了歌聲,“因為愛情,所以我們輕易不會悲傷,因為愛情,所以我們一直都是年輕時的模樣……。”那是流浪歌手在鍾樓下的聲音,映著黃昏,映著丫頭,似天籟。
大唐芙蓉園。丫頭說她和暖暖一起會來次穿越大唐盛世的夢境。暖暖說他做李太白;丫頭說她就做那個沒什麼名氣的白夫人。公交車來來去去,丫頭憑借著曾跟蘇敏來過的記憶跟著車也跑來跑去,偶爾也會指著天比劃,也會望著站牌出奇地發呆,最後的最後,無果,隻好打電話問蘇敏。“蘇敏,我要去芙蓉園,快點告訴我怎麼走!”
“哎呦喂……。”對麵淡淡的回答。
“怎麼了?”
“有了老公貌似說話態度也有了啊。”
……
暖暖轉過身,兩個女人開始用著一段信號互相吐槽。
公交車上危險的隻剩一個椅子,丫頭擠過人群飛快地坐了上去,確保安全後又將身旁站著的暖暖拉了過去,然後坐在了暖暖的腿上,抱著書包看窗外。
“老公我不重吧。”丫頭俯身在暖暖的耳邊悄悄的問。
“你說了。”
“那就不重,嗬嗬嗬。”
暖暖是你的老公,抱你坐是應該的,所以不重。
車子停在了紅牆外,丫頭又開始找不到進入的門,拉著感覺腳快要斷了的暖暖跑,幾經波折後找到了。“請出示您的身份證及學生證。”售票大姐溫和地說。丫頭率先遞了進去,暖暖卻猶豫了,因為如果將丫頭的學生證比作轉頭的話,自己手裏麵小小的學生證就是一張船票,窄窄小小的船票。售票大姐看著暖暖遞進去的學生證,小聲地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你看,你看這個學生證,新疆……。”暖暖轉過臉,丫頭在,他不想難過,因為一次失落的高考,因為一紙的空文。丫頭在,不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