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上說,當一個人想要減肥時就去吃高熱量的巧克力,玩命的吃,等吃的不想再吃了,減肥的效果也就達到了。暖暖也幼稚的認為,當自己難過時就去喝貴的要死的黑卡,然後就會忘了他會有多麼的難過。
黑卡,暖暖單純的喜歡著它的名字。站在越光明的地上,自己越徹頭徹尾地相信,越光明的地方就越容易產生黑暗帶來的恐懼感。黑卡,希望它就是一張卡,一張可以讓從光明一下子穿越到黑暗,然後再去尋找光明的卡。
期待著九月能給她一份精彩的姑娘在八月末的某天給我在空間留言,在我很久都沒有提筆的寫字板上給暖暖留言說:當有一天,你發現你情緒再也無法用言語說出來,而選擇讓自己漸漸消失在深夜閃爍的霓虹中時,那才叫孤獨。暖暖打開離別時哥哥送給他的電腦,過濾器在深夜的角落嗡嗡作響,看著屏幕上她明媚的笑顏,自己卻不知給她說些什麼。
暖暖想丫頭,這是唯一的情緒;暖暖不孤獨,因為想丫頭。
九月,九月是個專屬告別的日子。鬼才一般的詩人海子就在這個九月寫下了《九月》,然後背著塵世的背囊去了山海關,最後在山與海的關隘之間臥軌自殺了,他說他在塵世經曆了三件事,事業,挨餓,最後是愛情。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或許隻為了愛情,擁有了便有了事業,便有了食物,丟失了便給自己堆一個王國,裏麵住滿了愛情也會充滿了陽光,既然那是海市蜃樓般的夢幻。
去年的某天,爬上六樓去打掃衛生。一一屆的學長們人去樓空,留下的殘跡還在斑駁的陽光下那麼清晰可見。暖暖告訴自己這兒有人來過:刻在牆上的字跡,冷寂貼門上還有他們年輕可愛的笑臉……。
樓道口把西下的夕陽拖了進來,將暖暖淩亂的頭發單薄的影子拉到了三米外的地板上。縱使陽光可以闖進來,但時光早已在他心中掏出一個偌大的洞,丫頭一直都是那個想要填去空白的孩子。
暖暖多麼的慶幸,慶幸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一個一轉身就可以碰到豔遇的孩子。紫嫣,小D還有他的丫頭。聽的這話後他轉身,然後離開了,塵世中總有幾個人在我們身邊扮演著打發無聊的角色,小D不是,紫嫣不是,丫頭更不是。
暖暖信緣,當他將它擁入懷中,打開時它卻化了。緣為冰,小D是,紫嫣是,貝貝也是,露露不是,丫頭更不是。
暖暖反反複複地做夢,一遍又一遍地重負,然後整夜整夜地說夢話,最後又一夜一夜地失眠:永遠跟著奶奶在園中樂此不疲的種著向日葵,去很遠的地方挖好吃的蕨菜,摘著南山上開的正燦爛的槐樹花。醒來時,自己依舊躺在九月初的某天,秋天到了,蕨菜死了,槐樹花也早就枯了;衣著連衣裙的丫頭撒開挽著暖暖的手,暖暖沒有目的的尋找,路那樣長:死人的棺槨,煙霧中的香燭紙花,神的塑像對著他放肆的笑著。夜又開始下起了小雨,驀然轉身丫頭站在很遠的地方哭的那樣的狼狽。醒來,打開電話,看著QQ上因睡著而忘記說晚安的丫頭,對著窗外的晨曦,天亮了,然後對自己說晚安;下了很大的雨,暖暖的鞋子丟了,書包打濕了,夜裏有白色的燈光照在雨簾上,丫頭不見了,暖暖的手空蕩蕩的,然後躲在角落中的他心裏莫名的害怕……。
什麼時候夢醒了,一切變得難以接受,夢碎了一地,丟了一地。強子站在門口,看著滿臉是汗的暖暖問,想吃什麼?他回來買給他,然後跟去年暖暖帶著強子一樣消失在別人的鼾聲中了。他去打工了,替別人發傳單去了……。
窗外的陽光還在,怎麼你不在了啊,真想大夢不要醒來,至少我可以在夢中看著你,看著我們緊握著的雙手還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