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啊!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雨了。哈哈哈哈。”紀墨笑著,對墨意說完後又繼續去淋他的雨了,隻不過,紀墨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握著他剛剛采下的那隻蓮蓬,不論風雨多大,他都沒有放手。
神經病。墨意看著紀墨的後背輕輕地吐露著想法,不過,紀墨的精神不正常,似乎在一開始,墨意就已經有所領教了,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風浪越來越大,雨水也越下越猛,墨意甚至以為紀墨可能就要被這麼給凍死在雨裏的時候,整個空境,從正上方,直接裂開了,而從天而降的大雨也瞬間停歇了,來去無蹤地感覺像是假的一樣。
而那七塊金色的音階,在暴雨的衝刷下,竟然變成了別的模樣,此刻在雨停的時刻,便向著剛剛裂開的口子飛了上去,一陣非常短暫的等待,整個空境開始徹底坍塌,而紀墨和墨意發現,自己腳下踩著的是實打實的岩石,而剛剛所見到的一切,都已經全數消失了。
包括紀墨手裏剛剛拿來擋雨的那幾支巨大的荷葉,也都全部消失了,除了被紀墨咬了一口的蓮蓬,估計是人家覺得髒,懶得拿回去吧。
而現在墨意總算有種進對地方的感覺了,眼前是連綿的青山,腳下的是無底的深淵,中間一條巨大的裂縫,將兩座山脈徹底隔絕開來。
墨意望望身後,發現這邊的景象與另外那邊竟然完全不同,那邊水草豐茂,樹林茂密,雖然能看見林間隱隱飄動著的瘴氣,但是,好歹是知道,對麵還是有著一定的生命力的,有讓生物能生存下去的可能。
而紀墨和墨意身後這邊,卻隻有一地枯萎的藤蔓,除此之外,連根野草都沒有,完全不知道藤蔓是從什麼地方長來的,又是怎麼全都死在了這個地方。
這似乎是一個選擇題,兩個截然不同地地方,到底,哪邊才是正確的選擇,雖然,兩邊看起來都是不是什麼好惹的,但是,他們現在必須選擇一個方向前進,絕對不能在原地躊躇。
“哪邊?”墨意率先開口。
“我來試一下吧。”說著紀墨就隨手從地上拿了一塊石頭,而後就直接朝著那些枯死的藤蔓扔了過去。
墨意並未看懂紀墨的意圖是什麼,難不成投石問路?
可下一刻,墨意就想把紀墨給大卸八塊,然後拿去喂狗。這本來在地上幹癟而又沒有什麼精神頭的藤蔓,竟然在石子落地滾動的那一刻,一瞬間就將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全部原地複活,向著兩個人就抓來了。
好在離墨意最近的藤蔓還有一小截距離,墨意憑著自己優秀地反射神經和身體本能,順利地躲過了最初的一波攻擊,平安地落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而紀墨的情況就沒有這麼好了,剛剛扔石頭的時候,紀墨腳邊就有一截非常粗壯的藤蔓,縱使紀墨反應迅速,卻還是沒快過腳下的藤蔓,直接將騰空而起的紀墨扯了回來,還讓紀墨沒站穩一個踉蹌,又被攀上了好幾支。
好在紀墨眼疾手快,玄天飛速出鞘,將手中的黏在自己身上的幾支藤蔓全部砍了下去,但是,就是這麼快的速度,還是沒有完全幸免於難,紀墨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他,好像,不能動了!
紀墨此刻完全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雙腳似乎像是的被粘在地麵上一般,完全不能移動,他隻能不停地用手揮舞著玄天,阻擋其他不停地撲上來的藤蔓。
很快紀墨就聽到墨意憤怒地喊聲從不遠處傳來:“我去你媽的混小子,你在原地幹啥呢,被鏽住了嗎?還不快逃命!”
紀墨看著不停地抵擋著藤蔓同時尋找著安全著陸點的墨意,非常平靜地說著:“我走不了了。”
“你都逼我罵髒話了,你居然還告訴我你走不掉,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墨意忙著防禦,根本無暇分心去看紀墨那邊的情況,隻是聽著紀墨這麼隨便放棄生命的話語,格外地生氣,知道你會死而複生,但是,也不能怎麼不把命當回事啊!
“你自己過去吧,我的腿被定在這個地方了,現在已經開始石化了,肯定走不掉了,你自己趕快離開。”紀墨沉著地解釋著原因。
“哈?”墨意聽紀墨的話聽的莫名其妙,帶著怒氣轉身看了過去,在看清紀墨情況的那一刻,除了一句“操。”似乎再沒有什麼想法可以來表示此刻的心情了。因為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