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這已經是非常惡劣的行為了,但是等這個混蛋被他們刺到一次之後,開始了故意給出腳步聲,讓他們定出錯誤的位置,然後又選擇了在別的方向和據點對他們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打退行為。
而且每一次,都一定會是背後,他們能感覺到冰冷的感覺是從正前方襲來的,但是腳步身又是從側邊傳來的,在他們遊移不定,開始大範圍攻擊想要將對方打出來的時候,那家夥就十分悠閑地直直地擊中他們的背後。
都說背後的傷口是恥辱,但是,今天,此刻,在這個地方,他們已經經曆過無數次這樣的恥辱了,而每一次,不論他們怎麼調轉身體,防禦後背,都會在腳步聲停下之後的十下之內被準確地襲擊到後背。
這種天地之間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誰都不能來幫忙,靠自己卻永遠都沒辦法走出這個恐怖的地方的絕望感,讓那四個人的心,在一點點地沉下去。
而那血色的霧氣當中混在的的奇怪的氣息,也讓他們的意誌力變得越來越薄弱,最後竟然開始放棄一般的額隨意揮舞著長劍,還多次傷到了自己,疼痛讓人清醒,但是,很快又會以同樣的方式再次神誌渙散。
這就是一個不斷刺激你,不斷剝削你精神力的,血紅色的地獄啊。
隻是,很很不幸,他們都被困在了其中,還沒有找到破除的方法。
不停地揮劍,不停地清醒又沉淪,在旋轉的天地中,直到精疲力盡,耳朵中的轟鳴達到最大的時刻,最後這嘈雜的一切像是被什麼強大的力量強製靜音一般,一瞬間就在他們的世界裏消失的幹幹淨淨。
然後,世界終於變得純白而安靜了。
他們手中的長劍,還有因為恐懼一直披在身上的星辰之力所鑄成的鎧甲,都在那一刻崩解地稀碎,然後轟然倒地。
就連與堅硬的地麵相互撞擊的劇烈的疼痛感,都不能將他們從那片難得純白而安靜的世界當中拯救出來,他們,終於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也許是沉睡,更大的可能是昏迷吧。
紀墨等的瞌睡都要來了,才終於看到那幾乎覆蓋了整個天地的血霧漸漸散去,變得稀薄了起來,在其中的身影也漸漸能分辨出來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四個人,動作算是千奇百怪,但是,神態卻是同樣的安寧。
紀墨看著站在血霧中央鮮血橫流的赤炎,覺得,這個招數還真是溫柔啊,畢竟神態安寧,也看不出有多的折磨,還真看不出來,赤炎是當時自己在上古兩大門派火並之地,收下的煞氣極大的鬼魂,除了長的很嚇人,這出招還是很溫和的啊。
紀墨把自己之前吩咐赤炎別殺人的事情給忘得幹幹淨淨了,就是看著四個人身上除了自己手中長劍所出現的砍傷,別的傷痕一點都沒看見,現在還是神態安寧地躺在那裏,還有著呼吸和心跳,就自顧自地判斷為赤炎招式的溫和了。
在紀墨看不到的衣服下麵,那被赤炎戲耍著攻擊了的後背處,是整個連成一片的烏黑,附近相關的髒器也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傷害,而這都是赤炎出手非常輕緩的結果了。
不過,紀墨看不見。
還有就是依舊鮮血淋漓的赤炎了,紀墨走到他身旁,將自己的指尖割破,然後用割破的指尖,細細地塗了赤炎的嘴唇一圈,然後輕聲說道:“好孩子,你幹的不錯,現在回去吧。”
赤炎似乎是得到了獎賞,變得格外的興奮和開心,本來赤炎的活動都是靠著一直在身體表麵流動血液才能看出來的,而現在,赤炎居然做出了幾個抖動的動作,當真是收到了獎賞的開心與滿足。
而後,在紀墨的注視下,很快地便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指尖的傷口不大,很快就止住了流血,而紀墨則是打算繼續前行了,也沒打算殺了這四個人,當然,對於剛剛一開打就消失的那個駝背的老頭子,紀墨也是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的。
直接一記通背拳打在了那老頭躲藏的附近的位置上,像是在警告那個老頭:“我知道你在什麼,要打,你就趕快出來。害怕,你就乖乖地像縮頭烏龜一樣,好好地躲在那裏,少給我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