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紀墨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那四個水球已經以一種讓人匪夷所思地速度凝結成了一座牢籠,將紀墨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而這座牢籠,確實非常優良地發揮了“困”這個字的作用。
本來以紀墨的能力想要突破這個牢籠也不見得有多難,但是,當這個牢籠結成的那一刻,紀墨之前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順利地成真了。
從一開始紀墨體內力量流暢不順的時候,紀墨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了,這些東西可能會控製自己體內力量的流動,而現在,這一切終於成為事實。
紀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星辰之力的運行被限製住了,自己想要運用之前運用地爐火純青的星辰之力,變得異常的困難了,甚至於想要運行的時刻,渾身上下的經絡就會格外地疼痛。
同時,一直包裹在紀墨身體之上那層綿密的星辰之力所鑄成的軟甲,也在那一刻同時崩解了,不能順利地運用星辰之力,就沒辦法維持星辰之力所鑄造的軟甲,於是對於紀墨的保護就隻剩下了那一層剛剛已經千瘡百孔的罡氣了。
這一層薄薄的罡氣層,毫不誇張地說,其實在現在這樣的攻擊下,和雞蛋殼的強度也沒多大區別,想要打破它,隻需要輕輕一擊的是事情。
而現在紀墨被困在籠子當中,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野獸,任你再怎麼凶猛無敵,但是,在籠子之外逗弄你的人,隻要他不不作死跑到籠子之中來與你博弈,那麼這猛獸便永遠都沒辦法去擊殺那個籠子之外的人。
籠外的四人在外麵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放下心來了,當初聽說紀墨斬殺的雲修塵,其實與紀墨對峙的時候,還是內心惶恐的的,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人能在這套陣法之下活下來,但是,紀墨斬殺雲修塵這件事,一直在提醒著他們,紀墨可能就是那個破例的人。
所以,當那四人看著紀墨竟然沒有擺脫那四個水球的糾纏,現在更是直接被困在了籠中之時,他們覺得他們已經穩贏了,畢竟在這個地方,不能非常好的運用星辰之力和死了並沒有多大區別。
你說罡氣?
哈?真是太可笑了,那是大梵天的人才會覺得厲害的護體的技能,在星辰之力麵前,罡氣的強度也力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他們看著紀墨被困在其中,雙手扶著膝蓋,似乎極為難受地喘著粗氣,他們其實懂這種感覺,一直作為身體的一部分的力量,此刻竟然運用不出來,還讓自己的經絡不停的脹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痛苦和無望了,沒有人願意遭受這麼一下。
而紀墨這樣的表現,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穩定勝利的前提,紀墨已經著了他們的道,現在,他們對紀墨可以說是碾壓式的消滅。
那四人互相之間打了一個眼神,而後四人以同樣的姿勢和步伐在籠子外麵擺完了陣勢,四個人的一體融合感,終於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的高度。
此刻,他們四個人的力量,在這個空間當中融合為了一體,雖然四個人還是站在不同的位置,但是,力量已經息息相關了,任何一擊,都是四個人整體力量的合力一擊,而對於現在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蛋殼作為防禦壁的紀墨。
也許,這一擊,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那四人周圍金光閃耀,正麵紀墨的那個人,緩緩地舉起了長劍,而後,在紀墨的正上方,同時出現了巨大的金色的巨劍,而那巨劍的行動,則是跟著那個的行動而來的。
而紀墨此刻則是滿臉蒼白,冷汗淋漓地,虛弱地抬頭望了一眼那個正麵的人。
此刻那人正渾身聖光加身,看起來威嚴而英武,他眼神冷漠,口氣同樣冰冷地對著紀墨說道:“去、死、吧!”
話音剛落地,那懸在紀墨頭頂的巨劍,同時向著紀墨落了下來。
那在金光中本來神聖異常的四個人,卻在巨劍落下的同時,一瞬間變得麵目猙獰起來,那種強烈地盼望這紀墨死去的心情,在那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論是為雲修塵報仇,還是因為殺了紀墨就可以證明自己比雲修塵更強的感覺,不論哪一種欲望,都促使著,他們在這般耀眼而神聖的時刻露出了如此不堪的表情。
紀墨在那一刻想到,果然,欲望使人扭曲啊!
也在那一刻,紀墨看著這四人扭曲的麵孔,揚起了一個極為清淡但卻滿是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