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八有點沮喪地望著那邊,紀墨三番五次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但是,現在紀墨有難了,自己卻什麼忙都幫不上,這個認知讓白小八非常難過。
她低下頭,對著那牆壁就是狠狠的一腳,而後自己疼的眼淚婆娑的,蹲下身子來緊緊地抱著腳,太過分了,這牆怎麼這麼硬呢!
而後白父看白小八折騰這麼半天也沒什麼用,感覺現在過來勸她回去應該效果會更好,反正所有你能試的你都試了,就是打不開,救不到,所以乖乖跟著自己回去就好了。
不然以白小八倔的跟驢似得性子,直接和她說不行,她肯定不答應,現在自己動手試過了,也就知道自己所言非虛了。
白父走上來,拍了拍捂著腳疼的淚眼婆娑的小女兒,給了她一個“我們回去吧”的眼神,就把白小八抱了起來,向其他人的方向走去。
而白小八還是不死心地用哭腔問道:“阿爸,你說我們真的不能把紀墨哥哥給救出來嗎?我們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嗎?”
“傻丫頭啊,你紀墨哥哥是比我們強太多的人了,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熟悉地形,運用陷阱和毒藥,但是這才純粹的力量比拚當中,我們是占不到便宜的。所以,與其我們在這裏給人家當人質,讓你紀墨哥哥束手束腳,還不如走遠一點,讓他沒有掛念來的有用。”
白父對著白小八諄諄善誘。白小八想了想剛剛自己做的那些,確實什麼作用都沒有起,便點點頭接受了白父的說法,覺得也許他們走遠一點才是對紀墨最大的幫助。
“小子,你家小姑娘如果再不安靜,老子剛才就弄她了。不過運氣好,她父親倒是個明事理的人,將他給牽走了。”
紀墨也是在心裏默默感謝白父,明白形勢,也知道如何進退,現在他們都離開這個地方,讓紀墨確實安心了很多。
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而白父則帶著白小八他們越走越遠了,驅夜卻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像睡著了一般,就在遠處躺著,陪著紀墨慢慢地恢複身體。
等紀墨感覺好了很多以後,緩緩起身,同一時間,驅夜也睜開了他那聲幹淨透亮的藍色雙眸,映著血紅色的天,看起來有種別樣的妖媚。
“你怎麼還不走?看上我了?”反正現在沒人質了,紀墨就開始隨心所欲,放飛自我了。
“老子是得把這雙眼睛給直接戳瞎了,耳朵搞聾了,嗅覺再失靈了,才有勉勉強強可能覺得你還行。現在老子各項指標都靈敏的很,你就別瞎做白日夢了。”
“那你一直在這守著我幹嘛?”紀墨表示不服氣,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森林這麼大,老子願意睡哪你管得著嗎?”
“那現在呢?那不成你真被我馴服了,現在要認我做主人。我倒是不介意的。”
“滾滾滾滾。少侮辱老子了,老子現在睡醒了,馬上就走。”說完紀墨就發現周圍地牆壁集體消失了,而驅夜則是身形輕靈地跳上了離他自己不遠一截樹枝,而後給了紀墨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
一副愚蠢的人類啊,本貓大爺隻是憐憫你,所以才紆尊降貴來瞅你一眼的。
紀墨對著驅夜毫不猶豫地翻了白眼,表示本大爺根本不稀罕你的紆尊降貴,驅夜對此並沒有炸毛,而是一個轉身,迅速地隱在了樹叢中間。
紀墨想,一隻渾身雪白的貓,可以在全是紅色的地界上,隱藏的不漏痕跡,真的是相當厲害,而且這隱藏的速度,紀墨也不得不讚歎。
即使是紀墨現在開起了精神力的探查,也依舊找不到驅夜的位置,驅夜這般任性妄為,實在是因為他的強悍足夠讓他肆意妄為,他想玩你就玩你,打不過你,跑了你也找不到他,還真是“老子就是想玩玩的作風。”
紀墨笑著搖搖頭,而後向著白父他們離開的反向走了過去,紀墨總感覺,白父給自己留下了什麼東西。
在紀墨一點點細致地搜索當中,紀墨終於看都了那藏在許多枝葉掩蓋之下的,一個紅色的小袋子。
如果不是紀墨眼神好,這與周圍幾乎融為一體的袋子,根本就發現不了,白父也是為了藏東西費勁了心思。
紀墨在內心底裏為白父的細心感到窩心,這種被長輩記掛在心裏的感覺,真的十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