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地就是,盡管紀墨已經在用養劍術一刻不停地涵養著玄天,可是到現在玄天卻還是隻重生了一半的長度,剩下的一半都還未重生。
“原來是公子的佩劍啊。”白父恍然大悟到。
“對於在下來說,玄天已經不僅僅是佩劍了,他是雙親殞命之後,唯一的親人了,他陪我從一無所有,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而他卻因為在下折斷了,所以,無論如何,在下也要講玄天重生。”紀墨看著白父語氣堅決。
“所以說公子一知道那處有無數神器就想到說不定是個滋養武器的好地方,說不定可以幫助公子的佩劍重生是嗎?”白父問著紀墨。
“白前輩說得甚是,所以不論結果如何,在下也想為了玄天試上一上試。”
“既然公子已經決定了,那麼就不必再多慮什麼了,待老夫收拾一番,帶公子去尋找那處吧。”白父說著話,背身就打算離開。
紀墨卻趕忙攔到“前輩大可不必如此,依前輩所言,那並不是個平穩的地方,這幻境也不是什麼安全之地,所以前輩隻需為在下指一下大概的方向就可以了,在下自己去尋。”
“哈哈哈,紀公子不必擔憂,老夫好歹也是在這幻境當中活了大半輩子了,這別的不行,活命的本事可是頂尖的,公子與其擔心老夫還是好好考慮自己的好。”
聽著白父的話,紀墨才覺得自己太唐突了,人家是在這生活了半輩子的人,又精通各種獵獸的陷阱和毒藥,與其擔心對方,還不如想想自己要如何跟好白父,到達遺落的戰境之後如何讓玄天重生。
想到這處,紀墨有點羞愧地撓撓頭,總是下意識的將老人和女人孩子當做弱勢的群體,需要小心翼翼地去保護,但是,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偏見,老當益壯的老人,精明能幹的女人,天資卓越的孩童,都是可以獨當一麵的強者。
而自己不應該讓他們一味地躲在自己後麵,讓他們的能力得不到發揮,從而在自己所謂的好意裏,一生碌碌無為,而自己卻還為自己保護了弱者而沾沾自喜,感覺良好,殊不知因為自己隻為自己考慮的善舉反而耽誤了人家的一生。
紀墨對於自己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感到抱歉,對著白父想要開口道歉,卻見已經走了的白父又回來了,對著紀墨說道:“多謝公子憂心,寅時和村裏狩獵隊的年輕人也都會跟去,可以保護好老夫的,真是不服老不行了。哈哈哈哈。”
說完以後也沒等紀墨回答,白父便笑著自顧自地走了。
紀墨卻在心裏默默感激到,白父這是感覺到了自己剛才因為說錯了話而在懊惱的情緒,所以特意回來給自己台階下的。
紀墨明白自己要學的還有太多太多了,不光是修為的提升,在做人這件事情上,紀墨也還有很多可以提升的,而這些博學睿智的前輩,就是自己學習的榜樣。
畢竟,修為再高,但是沒有德性的人,說來說去也就是個高等人渣,是人渣裏最惡心人的存在。無論做什麼,首先都是要先立人。
不過,可以不斷追逐著的感覺是相當不錯的,人生正是因為有目標才會多姿多彩。
紀墨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去好好考慮一下之後的事情,不能讓這難得的三個月成為一次無謂的空談。
白父的準備效率讓紀墨感覺到非常驚訝,如果不是因為現在身處在這幻境當中與世隔絕的村落當中,紀墨都要覺得這是專業的什麼家族隊伍了。
從早上紀墨說完這個話,白父組織人,準備東西,商定計劃,並做好出發的準備,在日落之前就全部搞定了。
而紀墨是被白小八從閣樓上拖下來看著這些的,紀墨看著眼前孔武有力的幾個年輕人,還有精神矍鑠的白父,以及收拾地整整齊齊的各色用品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看著紀墨有點呆的樣子,白父就笑開了,“公子不必驚訝,我們為了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可以拚盡了全力啊,如果動作太慢了,就隻能淪為野獸口中的食物,在這些方麵上,我們還是非常在行的。”
“在下除了說佩服,已經無話可說了。白前輩當真是厲害。”
“哈哈哈哈,多謝公子誇獎,老夫讓小八叫公子下來,就是想要公子看看是否缺些什麼,如果不缺,一會兒老夫便與公子梳理一下路線,現在時間不早了,夜路不安全,我們明天一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