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鬥爭總是會有結束的一天,到底哪方贏了還是輸了,連傳言裏都是含糊不清,有說同歸於盡的,也有說被第三方勢力鎮壓的,但是,卻都自相矛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也就導致其實也沒什麼人知道當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許有人知道,但是也應該是一直三緘其口,將它作為一個永遠的秘密帶進了土裏。而我們所能知道的就隻有那天,仿佛天柱傾塌一般的風雲湧動和劫數。”
“整個騰雲山被砸地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形狀,方圓幾百裏的範圍被灼燒地寸草不生,生機勃勃的騰雲山脈,在那一天變成了一片荒漠。”
“那這麼說起來,這現在的騰雲山脈又是哪裏來的呢?”紀墨聽著白父的話語,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就是老夫之後要說的事情了。這騰雲山脈在摧毀之前,周圍的居民都被兩大門派給分別遣散了,遠遠地離開了這個地方,而我今天所知道的這些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話語,因為戰況實在是蔚為壯觀,讓在很遠處的居民都看到了那毀滅的場景,並永生難以忘記。”
“在看到山脈被毀壞成這個程度以後,所有人都覺得應該要要遷移走了,畢竟荒漠之上如何生存,許多家裏還有壯勞力的人家,就早早地離開了,去別的地方尋找居住地,而那些對這片土地眷戀深刻或者是家裏勞力缺乏不能遠行的人,就留了下來。”
“而他們這一等,竟然等來了奇跡。”
“奇跡?難不成這山還自動恢複了不成?”紀墨問道。
“公子果真聰明,連句玩笑話都猜的這麼準確。”白父對著紀墨笑了起來。
但是紀墨自己卻懵住了,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話,居然還說對了。
“確實如公子所言,在那場大戰一周後的時間,有人清晨睡醒之後眺望山脈,便發現一切竟然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除了中央山脈那裏還保持著那戰鬥過的痕跡,其餘的地方居然已經恢複了戰前的模樣。”
“村名們很興奮,不敢相信。但是一想到,那兩個門派鬥得天翻地覆的景況,看到神跡的衝擊感其實也不是說不通,這麼想想最後也就接受了,而這一批人,就是最早定居在這騰雲幻境當中的一批人。”
“等一下,白前輩,你們的祖輩怎麼會選擇在一個戰鬥過的血腥地方定居呢?不是應該繼續依山傍水的在山腳下定居就好了啊。”紀墨感覺很奇怪。
“其實,我的祖輩們與公子想的一樣,誰會想去一個滿是殺戮和血腥的地方定居呢?但是,以前的騰雲山其實並沒有現在這麼大,公子你現在看到的外麵的山脈其實都是後來才出現的,而我們祖輩們之前所定居的地方,成為了現在的主脈所在的位置。”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紀墨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而我們的祖輩也是不知道在哪一天突然發現,四周的活動空間被局限了,將他們困在了現在這塊騰雲幻境當中,再也出不去了。而後生活也開始變得更加凶險了,各種猛獸奇異生物層出不窮,又是死了不少人,他們才找到了這麼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重新紮根。”
“這麼說的話,白前輩你們現在這個地方隻是相對安全而已,還是會被騷擾嗎?”紀墨問道。
“是的,隻是相對安全而已。”白父回到紀墨。
“哦,我明白了,所以前輩家裏才會有這麼多捕獵用的東西,還有各種陷阱一類的,在下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要外出捕獵,沒想到,居然是在家也要防備,怪不得覺得防賊的柵欄何必修地不甚合理呢。”
“公子的觀察力也是驚人啊,這麼小的細節公子都注意到了,看來老夫想瞞著公子點什麼事,也是很難的啊。”
“前部過獎了,在下隻是隨意看看有點好奇罷了。還請前輩繼續講下去,通過前輩的講述,感覺自己明白了很多東西,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好好,公子願意聽,那麼老夫就不怕獻醜接著講了。”白父一笑便接著將剛才沒講完的東西,接著講了下去,而紀墨則是在旁邊一邊聽,一邊提出疑問,將大概的情況都梳理了一遍,這才作罷。
而這番談話,讓紀墨在之後的很多次情況中,都為自己謀取到了化險為夷的機會,不過,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