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人頭,紀墨今天包圓了。
而首領很清楚地發現了紀墨的變化,這個清瘦的年輕人變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他現在滿麵塵霜,看起來風塵仆仆,疲憊不堪,似乎是下一秒就能暈過去的狀態。
但是,那雙眼睛,那雙即使在如此疲憊的情況下還堅定不移的眼睛,讓那個首領明白,紀墨這個人,現在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好打敗,想要擊敗他,可能要費一番周折了。
那個首領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才能將紀墨擊殺,但是,紀墨卻幫他把這個問題給輕鬆解決了,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去躲,去打,去猜測。
死亡,真的是很快的事情。
隻不過,死的那一方,不是首領之前的預設的那一方就是了。
紀墨將最後一個熱身運動都做完以後,發現並沒有人攻上來,覺得很是無聊,這些人也太慫了,自己都放鬆成這樣了,居然的都沒人上來殺自己,有時候過於警惕,也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
紀墨歎了口氣,看來,最好還是得自己來。
紀墨抬起頭,揚唇一笑,帶著極為輕蔑地語氣問向周圍的人:“你們是一個一個來打車輪戰,還是直接一起上打人海戰?”
沒有人接紀墨的話,空氣裏的氣氛似乎又冷了幾分。
紀墨看到這種冷場的情況,表示早就猜到了,根本不在乎,順著自己的思路接著說了下去:“看現在的情況車輪戰並比適合你們,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打人海戰術吧,畢竟,你們實在是太弱了。”
在說“太弱了”三個字時,紀墨的視線以一種極其輕蔑地狀態掃過了包括那名首領在內的所有人,挑釁地意味不言而喻。
那首領還想再觀察一番,總覺得此刻不妥,但是,手底下的人可並會這麼周全的想。
奶奶個熊啊,大爺我在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是為了守你這個臭小子出來,然後把你給滅咯。
你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在裏麵縮了幾大天,就是不肯出來,現在終於把王八腦袋伸出來了,還嘲笑在外麵準備收拾你的我們。
明明是你先做烏龜縮進去的好嗎?好嘲諷別人,要不要臉了,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即就有人站不住,本來長期地野外蹲守,就讓你心煩意亂,浮躁不堪,而雲夢七大家的精英,有相當一部分都在和雲夢澤君對決的那一戰中受了傷不能前來追捕。
這來追捕的人,實力本來就參差不齊,對於命令的執行度也是不一樣的,像是那夜破雲夢澤君結界的那部分第二梯隊的仿佛不知疲倦隻知道任務的精英小隊,此刻是沒有前來的。
畢竟雲夢澤君死了,對付紀墨並不需要派多厲害的人手,而且厲害的人手確實也傷了很多,才湊出了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隊伍,但是,也是情況所逼,沒有辦法的辦法。
所以,明明首領給了不要輕舉妄動地示意,卻還是有人受不住刺激蹦了出來。
紀墨看著那個向著自己飛撲過來的人,抬眉笑了一下,敢過來送死,這才有意思嘛,一直縮在那邊,多無聊。
那人雖然並不是多強,但好歹理論知識還是紮實的,記得以星辰之力護體,同時讓劍鋒也被星辰之力環繞來增加攻擊力,做好這些準備之後,才向著紀墨衝過來。
但是,這些東西,對於紀墨來說根本不夠看。
那人還在半空中向著紀墨飛撲,突然感覺到心口一涼,而後就是一陣心悸的感覺傳來,似乎是有一條冰涼滑膩的毒蛇纏繞在他的心髒上,一點一點將他的心髒勒緊,不讓他的心髒泵學,隨後缺氧的窒息感便隨之而來。
他開始感覺到頭暈,視物不清,本來直直飛行的動作,此刻歪歪扭扭起來,然後直接墜地,他隻能抱著心髒的部位抽痛起來,啊,太恐怖了,太難受了。
那條蛇並沒有一下子將他的心髒戳破,而是像是在享受逗弄獵物的樂趣一般,輕一下,重一下地勒著他的心髒,而這種恐懼絕望,卻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控製的感覺,讓那個人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他覺得自己在死之前,可能會先被嚇瘋。
而他離紀墨,還有那麼遠,那麼遠的距離,紀墨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都沒舍得給他一個眼神,就將他收拾到了這個境地。
所有的一切,就隻有一個原因,誰叫你,太弱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