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普通人絕望不堪的白霧空間,在這墨黑色的小手看來,卻沒有絲毫幹擾,它通體墨黑的狀態,在這一片純白中看起來格外地顯眼,它也不怕被發現,大剌剌地就蛇行前進,沒有絲毫的迷惑和茫然,仿佛十分清楚目標定位在哪一般,快速地前進著。
而現在還在迷霧中探索的紀墨,情況與這墨黑小手卻是大相徑庭,那墨黑小手動作準確,毫不遲疑,紀墨此刻卻停留在這迷霧中,仔細地探索著周圍的一切,想將自己所在地點的情況了解清楚。
紀墨記得很清楚,流光攻擊過來後,紀墨便拔出玄天,硬是接下了流光的第一擊,那一擊迅猛有力,紀墨在接下那一擊時,整個人被推地向後滑行了五步之遠。
就在下一刻,流光便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向著紀墨劈臉而下,那一刻的流光氣勢驚人,像一座大山般,穩穩地向著紀墨壓了下來,紀墨在此重壓之下,感覺呼吸都有了困難,手中握著的玄天更是沒法移動分毫。
也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殘酷無情,卻又現實地讓人發指。
眼看著流光的軟件快要刺向紀墨的雙眼,中途卻被一把同樣氣勢威壓不熟分毫的漆黑巨鐮給放擋下,兩把兵刃在空中短兵相接,爆發出驚人的氣勢,紀墨在那黑色巨鐮擋住流光軟劍的那一刻,便抽身後跳,卻還是被這股氣流又衝擊地向後又退了幾步才堪堪站住。
“不錯,沒有退步,在下害怕這監牢裏的日子過得太舒適了,你們能力都退化了呢。要真是這樣,打起來也太無聊了,還好沒有。”流光的軟劍此刻還頂在咕嚕的黑色巨鐮之上,卻還是抽空出來說兩句風涼話。
“這沒什麼值得高興的,這一切隻意味著,你會被打的落花流水,最後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別怪我現在沒提醒你,到時候被打的哭鼻子我可不哄你。”咕嚕手中巨鐮握的極緊,沒有絲毫地鬆懈,雙眼沒有絲毫動搖地直視著流光。
流光笑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牙齒,笑地越發的邪氣,“越難捕獲的獵物,我就越喜歡,而你們,真是太對我胃口了。不把你們拆骨下肚,就對不起我今天專門來的這一趟。”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咕嚕依舊冷言反擊,紅色法陣光芒一閃,流光方才所站的位置立即出現了一個焦黑的坑洞,碎石炸裂四處飛散,如若不是流光反應飛快,將劍撤回,一個側翻出了區域,此刻怕是身上已經開了個鮮血淋漓的洞了。
“嘖,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性格也是個之前一模一樣。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變一下嗎?”流光似乎有點嫌棄剛炸起的飛石沾到了自己的衣服,皺著眉頭拍打著衣衫。
咕嚕根本懶得理流光那像老媽子一樣的絮絮叨叨,巨鐮一轉,裹挾著撕裂空間的風聲便再次向著流光襲去,這次的攻擊流光再也不能輕巧地躲過,身前立刻一道屏障拔地而起,將即將到身前的巨鐮給擋住了。
但是下一刻,巨鐮巨大的衝擊力便將那拔地而起的屏障給擊了個粉碎,沒有任何多餘的停留,便向著流光飛去,此刻流光也是反應極快地一個風回浪湧的姿態,向後退去好幾步。
咕嚕也是在那一刻,腳下法陣紅光閃爍,像是被彈射出去般,追著流光而去,而流光此刻猩紅色的雙眸一眯,卻是有了隱隱的笑意,紀墨當即覺得不妙,似乎踩入的什麼陷阱一般,但卻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鋪天蓋地的白霧便將所有的一切都遮了個幹淨。
那白霧來的極其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忽然便將天地間一切的景色都蓋了起來,自從開始戰鬥時,啾咪便不見了身影,紀墨想這應該是啾咪的幻境。
知道是啾咪的幻境,紀墨的心稍微鬆了一鬆,這這種地方戰鬥,咕嚕應該會比流光占便宜,畢竟,這片空間的所有權是啾咪的,給流光製造不計其數的小麻煩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唯一讓紀墨不安的就是他獨自一人待在此處,也不了解整個幻境的構造,又是天地同色,四周景致也沒有絲毫差別,紀墨怕是很難幫上什麼忙了。
紀墨清楚,他現在最大的任務是就是注意好周圍的情況,不要給流光偷襲自己的機會,以此來減輕咕嚕和啾咪的戰鬥負擔,不讓自己成為他們戰鬥不能全力發揮的把柄。
而那那隻看似悠閑,實則目標明確的墨黑色小手,似乎不想給紀墨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