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問出口,紀墨腦中早就轉了多個來回,自從來了星域之後,到處都危險重重,他現在一步都不能走錯。
即使紀墨此刻顧慮甚多,但他還是嘴角噙著微笑,盡力展現出一種親切忠誠的樣子,希望可以多得到眼前之人的一點信任。
雲夢澤君顯然沒管眼前之人腦子裏到底轉了多少個彎彎繞繞,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小公子,問了個好問題,不過這個可說來話長了。”
那麼就長話短說,紀墨多想這麼說,但是他還是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畢竟這對老人家太不尊重了。
“前輩但講無妨,在下也是對前輩的過去極為感興趣。”紀墨回到
雲夢澤君笑笑“我想我接下來說的可能可以將你心裏大部分的疑問都解答了,所以,小公子,做人,真的急不得的。”
一聽可以解決多數疑問,紀墨自是欣喜,更是認真去傾聽雲夢澤君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揣測其背後的意義。
雲夢澤君輕輕扯動了一下鐵鏈,似乎這些鏈子綁的他極其不舒服,他想稍微調整一下,換一個適合講話的位置。
紀墨聽著悉悉索索地鐵鏈聲,發現,鐵鏈每動一下,竟然在肘部,膝部,肩部,腹部這些地方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滲出,雲夢澤君動的越厲害,這血跡也擴散的越快。
直到此刻,紀墨才發現,雲夢澤君附近的水呈現出淡淡的紅色,隻不過因為這個水牢的水是引的地下活水的緣故,有點血跡,就會慢慢被稀釋了。
而剛才紀墨在暗室聽到的巨大的鐵鏈聲,定是雲夢澤君用了極大的力量才造成的,血量流出過多,才造成了現在可以明顯的看到血跡,紀墨也知道了剛入地道時,那股血腥味是哪裏來的了。
剛才應該出血量很大才對,現在已經被水衝的差不多了,紀墨的注意力又一直在別的事情上,所以才會被忽視,但是剛剛雲夢澤君一動,鮮血又滲出了,染紅了水牢中的水。
怎麼會一動就出血呢?
難道,是那個。
紀墨,看著雲夢澤君滲出的鮮血,擔心地叫道:“前輩,您當心,您被亂動了,我聽的見的。”
雲夢澤君依舊笑笑,仿佛流血的不是他一般。
“小公子不必擔心,我習慣了,這蝕骨釘打在我體內也不是第一天了,沒日沒夜地都在吞噬我體內的星辰之力,隻要我想移動或者運氣,則會流血不止。”
“前輩,您……辛苦前輩了。”紀墨看著一個花甲老人被這般折磨,內心也是心痛不止,他想若是紀家還在,他也是應該在自己的長輩的關愛下,承歡膝下,而現在這些都隻能是妄想了。
紀墨想著這些,使勁握握拳,複仇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小公子,不必擔心老朽,老朽的故事有點長,小公子要不找個地方坐下聽吧?”
“不必了,前輩您這般受苦,在下又豈是這點小事都承受不了的。”
“好,好,有骨氣,我沒看錯人,那麼小公子請自便。”
雲夢澤君說完,紀墨便又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水牢的上部。細細聆聽。
看紀墨走了過來,雲夢澤君便緩緩講了起來。
這天元大陸是隸屬於東星域的下屬星辰,其分為凡間,雲夢澤,大荒,十萬大山,以及大梵天。十萬大山與凡間接壤,因為凡間溝通不了星辰之力,因此少有煉星者存在,多為武道修煉者的發源地。這紀墨便是來自大梵天少見的煉星者。
而這雲夢澤君與紀墨不同來自於另一個修仙聖地,雲夢澤。這裏與星沙城漫天黃色的沙漠奇觀不同,則是個山清水秀,仙氣繚繞的絕好的修仙之地。
而雲夢澤君的故事就是發生在修仙聖地,雲夢澤。
與星沙城相同,雲夢澤也是有著各種修仙門派,與星沙城不同,雲夢澤的星辰之力充沛豐盈,在雲夢澤出生的煉星者也與星沙城不同,因為天地靈氣的加成,天生就比星沙城的修煉者麵板屬性好。
一個修仙聖地,自是有各種修仙門派,修仙家族,而在雲夢澤最有名的家族便是雲夢七大家族,雖說南宮家族是星沙城第一大家族,但是放眼整個星域,也隻不過是個下等的家族,實力,天賦都是下等的。
而這雲夢七大家,則與南宮家不同,其擁有的煉星者的數量與水平是南宮家根本無法比擬的,在雲夢澤,南宮家怕是給雲夢七大家提鞋都不配。
就是在這麼個,修仙聖地,名家雲集之地,這個雲夢澤君確哪門哪派都不屬於,平時逍遙自在,竟是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