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輩就在此謝過城主大人了,等我與外公商討好計劃後,自會傳信於城主大人,望城主大人可以與我等裏應外合,將紀墨這廝一擊即殺。”南宮顧晴拱手道。
“南宮家主不必客氣,這本事我份內之事,定當盡心竭力。”城主回道
“那晚輩就此告辭。”南宮顧晴一拱手,看是要離開。
“來人啊,幫我送南宮家主出去。”一看一直憂心的事情解決了,城主自然是整個人都放鬆了,連喊傭人都口氣都帶著輕快。
看來這紀墨活不過幾日了,城主自是心中大悅。
而這南宮家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逼到舉家逃亡也是讓人唏噓。
這星沙城居於沙漠之上,遠離水源,確是繁榮富足,與南宮家是有莫大的幹係的。
這星沙城雖說缺水少雨的,但是沙漠的各種珍稀生物多啊,像是赤尾蠍這種凶物,卻渾身都是寶,蠍毒淬煉了能製成一滴就取人命的致命毒藥,而這蠍尾的毒刺卻是極其珍稀的藥材,一根的價格足夠普通的人家不愁吃穿外帶供個修行者一年餘。
但是因為極為凶殘,一般人也不敢去捕獲,而南宮家就恰好有這本事,再加上別的種種凶獸,星沙城硬是發展成了珍稀材料貿易的城市,到處欣欣向榮,一派繁華。
可惜,在下一個有這麼強力的家族來之前,不會有這麼便利的事情了。雖然是損失良多,不過對於城主來說,也這不過是點不痛不癢的事情。
他心裏早就盤算好了,最好讓這南宮家和紀墨兩敗俱傷才好,這樣他才好坐收漁翁之利,紀墨死了就沒人可以幹擾他了,而這南宮浩也早就想脫離他的控製了,如今這南宮家族七零八落的剛剛好,免得到時候搶他這個城主。
他早已看好下一個傀儡家族了,雖然比起南宮家實力差的遠,但是也可勉強維持城市發展,而且,最主要的,一個不受控製的活人怎麼比得上一個乖巧聽話的傀儡呢?
城主在這邊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可惜,他算計的不是別人,是紀墨,怕是這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會是水中月,鏡中花,美好卻不可得。
視線轉會紀墨這邊,待紀墨不吃不睡三天修煉恢複結束時,世界早就變了個樣。
幸得他早有防備,往略微人群稠密的地方走去時,都會帶上鬥篷,收起玄天,掩人耳目,而不是傻不拉幾,大咧咧地就到處亂竄。
他發現街上巡邏的人明顯比之前多了,一些還在武道九重天的人居然也加入了巡邏的隊伍,很明顯是城主加派的人手在搜尋什麼人,而且城裏的換崗比之前更勤了。
出入城時也開始了排查,紀墨哂笑,都是一群修為低級之人,還妄圖翻起什麼風浪,即使是在星域沒有天賦之人,即使出生便是煉星者又如何,一輩子麵板屬性都不會增加,永遠沒辦法在修煉上做出什麼成就。
紀墨看著這些變化,隻覺得滑稽可笑。當他準備離開,根本不想和這些庸人浪費時間之時,突然有人湊到了他身前。
“兄弟,你是外地人嗎?我和你說啊,我們城裏最近發生了一件特別大的事情,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我們這一頂一的南宮家主,南宮浩,被一個來自凡間的少年給殺了,聽說還是一下子就擊殺了。”
“啊呀,我的天,這是得多厲害,你說,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會長啥樣啊?”一個著一身短打的青年靠近紀墨,突然開始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紀墨最是煩這種背後議論別人之人,但是也不能因為這種原因就隨意殺人,所以隻是隨意擺擺手,表示自己根本不想知道這些事情,想讓那個青年讓自己離開。
可是沒想到,那個青年竟然鍥而不舍地又跟了上來,非要繼續說。
紀墨登時想要暴起,轉頭恨恨地瞪向青年“閉嘴,再說把你舌頭割下來。”
青年看著紀墨兜帽下的臉,突然揚起一個如四月暖陽般溫暖和煦的笑意,語氣輕佻道:“你說,他是不是就該長你這樣啊,紀墨。”
紀墨登時愣在原地,此刻他用精神力去探知才發現,青年身體內部隱藏著如雲堆積般的星辰之力,而他竟然根本探不出青年的修為究竟屬於哪一重,隻要實力強於自己之人,他才探查不出,所有的信息都都指向一個真相——眼前這個青年,修為最起碼是個煉星者。
而且紀墨發現周圍他探不出修為的人,不隻青年一個,而他們都在以他為中心,向他聚集。
他看著眼前笑著的青年,突然從內心底裏升起一股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