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我和那種下等的的東西相比?”希沛收回銀笛,微眯狹長的雙眸,不悅地說道。
不是龍?不是龍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寶物?林寶兒很大雙眼,細細打量希沛,卻見他穿著絲綢織就的華美流瀉長袍,火紅的長袍上繡了一朵朵金色的梅花,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華貴霸氣。然而,狹長的雙眸,挺直而秀氣的鼻梁,柔和的紅唇,溫文爾雅的姿態,又有一種不沾紅塵的脫俗氣質。出塵脫俗的王者霸氣?不知道為什麼,如此不相幹的兩種氣質卻在希沛身上完美地結合起來。希沛,到底是什麼人?
“希沛,我今日找你,是想問,有沒有一個看起來將近三十歲的絕美女人來找過你?”林寶兒斂下雙眸,輕聲問道,“她比亦涵看起來還美。”
美人娘親那樣的美女,放在哪裏都是人群注目的焦點,隻要見過一麵,絕對是忘不了的。
“你是說那隻可憐的小螞蟻?”希沛揚了揚下巴,優雅地說道,“她來過!”
就是在美人娘親麵前,他也是那般的不可理喻!這種變態的清高自傲,實在讓人厭惡。
林寶兒白了希沛一眼,厭惡地說道:“收起你那變態的自尊自傲!你既然讓我進來了,想必不會不回答我的問題的!你把我娘怎麼了?”
“那隻可憐的小螻蟻,居然來敢來試探我!”希沛冷冷地說道,臉上卻依舊是雅致無比的柔和笑容,隻是,笑意卻半分都沒有到達眼底。
“所以……”銀笛再一次勾上林寶兒的下巴,希沛低下頭來,定定地看著林寶兒,一字一頓緩慢地說道,“所以……我便……”
隨著希沛嘴裏的字一個一個吐出來,林寶兒的臉慢慢地變得慘白,心中的怒火也越燃越烈。她一把掀開銀笛,對著希沛,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屋子清脆無比,引起嫋嫋的回音。
“醜陋的女人,你敢對我動手?”希沛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捂上臉龐那紅腫處,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微眯著的狹長眼眸,跳躍著寒光,乜斜盯著林寶兒。
“因為你嘴臭,還敢對著我的鼻子說話!熏死了,熏死了!”林寶兒聳著鼻子,抿著小唇,小手不停地扇著,鄙棄地說道。
隻是,那心卻沉到了穀底,身子控製不住地想要發抖,小腳兒不自主地往後蹭。就算是十個這樣的自己,希沛想要撚死,也隻是伸伸指頭的事。
“我嘴臭?你說我嘴臭?”希沛的連由黑變紅,又由紅變白,糝人的怒氣也慢慢地變成哀怨,眼眶裏,似乎還蒙上了霧氣。
看到希沛的臉就像開了染坊,林寶兒緊緊攥著純銀打製的桌沿,一步一步往後蹭。
“停下!”希沛悲憤地喝道,林寶兒又一次發現,希沛什麼都沒有做,自己卻動不了了。看到希沛的臉越來越接近,在眼前放大,林寶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無計可施。
“你再聞聞,我的嘴怎麼會臭?我每天至少三次用青鹽漱口,用龍井茶潤口,隻要吃了食物,肯定漱口,我的嘴怎麼可能臭?你再聞聞——”希沛慌張地說著,低下頭來,軟唇貼著林寶兒的翹鼻,輕輕哈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