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人間,風景好似天上人間,柳條搖曳,鶯歌嫋嫋,正是泛舟遊湖的好時令。
池畔稚童嬉鬧快活,楊柳依依好似佳人。百裏湖央木舟三三兩兩,星星點點。不少官家子女也都乘著這大好的雅興,遊山逛水。
京城上下一片歌舞升平,山水禽獸。
可遠處的百裏亭中的情景,卻與這美景格格不入。
一襲白衫的女子倒在血泊中,血順著她的額頭流過她精致的臉龐。即使這張臉沾染著梅花般的血色,但還是可以看出女子有著傾城傾國的絕世麵容。
然而,同樣被血浸染的,還有一封休書。休書上,蘇錦瑟,三個大字刺痛著白衣女子的心。
壓抑,就是這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她便是蘇錦瑟。
而這份休書便是她未來的夫君——太子寫給她的。
此時,她的夫君太子正摟著懷中的美人,冷眼旁觀著。可更更諷刺的是,那懷中的美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錦瑟的妹妹——蘇巧倩。
蘇錦瑟咬牙看著笑得風華得意的太子和蘇巧倩。可怎料太子的一番句話,又將她羞辱的體無完膚。
“蘇錦瑟,你聽好,你不配成為未來的太子妃。而真正的太子妃是蘇巧倩。”
而此時的蘇巧倩呢,一身粉衣,嬌羞的依偎在太子的懷中。湖畔的花柳將她映襯的溫婉可人,精美的妝容成為她美豔的資本。柳眉紛紛,玉麵大眼。可這一切在蘇錦瑟的眼中,不過是一朵標致的白蓮花罷了。
似乎蘇巧倩不介意把白蓮花這個形象在詮釋得更完美些,
“太子殿下,倩兒不會說話,怕惹太子殿下不喜。”
太子微皺著眉頭,寵溺地看著懷中的女子。
“倩兒說笑了,有什麼你說便是了。”
兩人一唱一和,夫唱婦隨,好像專門是為了給蘇錦瑟看。
蘇巧倩輕盈的從太子懷中出來,扭著細腰信步走向蘇錦瑟。一字一句,楚楚可憐的說,
?“?太子,你身為龍脈,念在姐姐是你曾經的太子妃的份上,一定不要過分懲罰姐姐才好。”
這句話恰到好處又提醒了太子。太子微微頷首,向著躺在地下的蘇錦瑟說,
“蘇錦瑟,今日,你已經不再是太子妃。若你下次膽敢再惹惱倩兒,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太子,別這麼說,姐姐是無意的,來,姐姐,我先扶你起來。”
嘴上雖是關心的話語,其實蘇巧倩臉上的嘲弄與眉間的得意,都被蘇錦瑟看在眼裏。
“倩兒,莫去。小心她身上的怪病染上你。”太子又將蘇巧倩拽回自己懷中,兩個人郎才女貌,旁人看來好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