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聽了李夢陽的話後,本來興高采烈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其囧無比,雙眼看著他,心裏就隻有一個念想了:這也太缺德了吧。
“好了,好了,去辦事情吧,我要好好睡會,養足精神。”
李夢陽眺望著遠處,一點白色的光芒,隨即向著城牆上的兵卒們,揮手示意,接著就自顧自地,躺在了土坑裏麵,呼呼大睡起來。
城外,盟軍軍陣前。
“回尊主,這一陣,我們損失了八百餘武卒,兩百餘武尉,其中黃、白兩旗死傷四百餘人。”
鄧茂略有不安地敘述著傷亡情況,但是他的頭,卻始終不敢抬起來,正麵瞧上田無宇一眼。
李夢陽在西門安置的兵力,總共才一千五百餘人,結果在麵對六千餘敵軍,不僅自己一人未損,還消滅了千餘敵軍。
這頭一陣,用慘敗二字,可謂是恰如其分。
“嗯,知道了,將受傷的武卒們,安置在陣後治療,再補充上預備軍,增兵至萬人,給我再次攻城。”
田無宇的表情,略有些冷峻,但沒有任何的變化,也叫人猜不透,此刻他的內心,究竟是惱怒至極,還是對兵卒的生死,不屑一顧。
鄧茂暗暗給了,剛才城下的那名武帥一個眼神,此人立刻會意,趕緊奔到陣後,調集起後備軍,來補充進剛才損失過多的頭陣部隊。
不一會,軍容齊整的萬名士卒,又列隊於陣前,武卒抖擻,武將有威,真好像剛才的失敗,恍如隔世。
“擊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百麵戰鼓,被敲打地戰聲雷動之時,對麵的柳川城牆上,悠長低沉的號角聲,也同時響起。
在經過短暫休息,補充體力之後,李家的武卒們再次意氣風發,威武雄壯地站上城堞旁,盾牌手持盾聳立,步卒們長槍在握,而弓箭手們,箭在弦上,待時而發。
有了第一陣的大勝,柳川城的兵卒們,已經是士氣旺盛,軍心高漲,對於城防牢固,是信心十足。
但所有的武卒,齊齊站上城堞處,為的可不單單隻是顯示軍容威嚴的,隻見一個個武卒,朝著對麵的軍陣,異口同聲地大喊出一句:
“多謝田城主贈箭!多謝田城主贈箭!”
洪亮的聲音在柳川城的上空,久久回蕩,讓田無宇這邊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是一清二楚。
打臉啊!結結實實地打臉啊!
自己本打算用箭陣橫掃對方的,結果成了給別人贈箭,來將自己的兵卒,給射成刺蝟一樣。
軍陣裏,好些別城的武卒,實在是忍不住,都捂著嘴偷笑起來。
他田無宇就算是神佛化身,那也不能沒有肝火了,鐵青著臉色,真是在心裏,把李夢陽的八倍祖宗都給罵遍了。
“螳臂當車,以為耍些小小的伎倆,就可以阻止我的大軍鐵蹄了。哼。”
田無宇冷笑一聲,陰狠的目光,射向柳川城的城牆上,隨即對鄧茂說道:
“鄧茂,你親自督陣,再把我先前許諾下的賞金,告訴前線將士們,隻要攻下柳川城,賞金分文不少,但如果有妄自脫逃者,立斬不赦!”
“還有,把銀鶴車也推上去,轟開城門,直接攻進去!”
鄧茂領命,將馬頭一轉,便風卷殘雲似地去了。
“尊主,還是讓我的紅旗軍,上去打頭陣吧。”
方嶠將紅旗軍安置好後,就催馬趕到眾位城主的身後,隨著準備著田無宇的宣召,剛剛親眼看見李夢陽的幾番箭陣,將前線部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中有所預感,田無宇會將他這張王牌,及早打出,所以就慢慢上前,問了這麼一句。
豈料,田無宇手一擺,連看都沒有看方嶠。
“不用。對你,我另有重任。”
方嶠似乎有所不解,與其讓黃、白兩旗空折士卒,還不如派自己出戰,一舉定鼎乾坤,正想要再說些什麼,旁邊魏遠卻悄悄地靠過來,傾過身子,暗暗說道:
“方將軍,田兄的意思是,是怕南邊有情況,到時候非你的紅旗軍,不能應付,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將你這張王牌,給打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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