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康靖歎了一口氣,剛想說道說道那個夢,忽然有人來報案。
其實不算忽然,刑警隊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報案,沒案子反倒奇了怪了。
來的人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報案說自己的十五歲的女兒陸婷丟了。
康靖和酒鬼照例做了記錄,排除早戀私奔,家庭不睦,學習壓力大等原因所造成的問題少女離家出走事件後,便暫時定性為人口拐賣。
然而後麵的事實卻讓人感歎,若是普通的離家出走,哪怕是拐賣了,又該是何其幸運?
一個十五歲的初中女生學習成績不錯,和同學關係融洽,沒有早戀,沒有接觸過社會上的人物,每天活動的範圍不過是從學校到家,兩點一線,頂多偶爾和同學逛逛書店,買的都是複習資料,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三好學生。
像這樣的小女孩失蹤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果不其然,在學校路口的監控錄像中,陸婷最後接觸的人是她的中學老師裴濤。
裴濤年約四十,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康靖和酒鬼把他請到刑警大隊,然而無論詢問什麼,他卻一句話也不說,眼鏡後麵的眸子晦暗不明。
康靖與酒鬼對視一眼,隱隱覺得事情不妙,那個中學女生該不會凶多吉少了吧?
在一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狂轟亂炸後,康靖咬牙切齒的走出訊問室。
這個裴濤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任憑他嘴都磨破了,就是死活不開口,那剩下的隻能去搜尋物證來撬開他的嘴,要知道物證比口供更加重要,而且一旦物證找了出來,犯罪嫌疑人更容易崩潰,從而可以問出重要口供。
“康靖,檢測報告出來了,那個中學老師裴濤的家裏有大量血液反應,可以肯定那個小女孩已經遇害。”
法醫陳瑞遞給康靖一份堅定報告,十分惋惜的說道。
“禽獸!”
康靖接過鑒定報告,看著牆上、地上、床上那些大量的血液反應照片氣憤不已,像這樣的人竟然可以為人師表?
“犯罪嫌疑人招了沒有?”
陳瑞問。
“沒有,一句話都不肯說。”
王肖陽疲憊的從訊問室走出來,看著鑒定報告,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
“現如今我們隻能去找物證。”
陳瑞歎了一口氣說道。
物證就是屍體,一個花季少女的屍體。
一般來說,殺人之後拋屍地點不是河裏,就是埋了。
到目前情況下沒有人報案發現屍體說明他選擇的地方很隱蔽,裴濤家附近有農田,不遠處更有一座小山,而城市唯一一條河離他家有五公裏遠,而他又沒有汽車等掩人耳目的交通工具,犯不著冒著那麼大的風險舍近求遠。
殺人案是個大案,可是警隊每天接到的案子也不少,人人都在忙,根本抽不出人手來幫他們到處挖屍體,一想起這些康靖就頭大了,那麼一大片的範圍就全靠他和酒鬼兩個人去找?
“唉,不好,我要去接我女兒回家,妞妞幼兒園放學了。”
在康靖探尋與期盼的目光中,酒鬼看了一下表,轉身離開了。
這是什麼隊友?關鍵時候掉鏈子,要不是看在那麼多年的兄弟的份上,他任由他在整個警隊成個孤家寡人算了,就這樣遲到早退不守紀律的刑警,誰願意和他搭檔?
“單身爸爸不容易啊,沒媽的孩子也可憐。”
陳瑞看了一眼康靖歎道,隨即說:“算了,我們去吃飯,吃完飯一起去,怎麼說我們法醫的職責也是替天行道。”
一句話讓康靖火氣全消,王肖陽在部隊的時候與一個女兵情投意合,兩人結婚生子都挺順利,並且把家都安在部隊所在的城市,可是後來一次任務,肖陽的妻子犧牲了,那段時間肖陽天天喝酒,意誌消沉到每天爛醉如泥,然後部隊待不下去了,隻能帶著女兒轉業回家。
沒有辦法,一個人怎麼可能偵查案子,福爾摩斯還有一個華生,於是三人小組變成兩人小組,康靖與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