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是一陣怪響,王九枝的牢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蓬頭垢臉,衣著簡陋的男子出現在門口,手裏握著一把扯斷的鐵鎖。
“老子終於自己出來了。小妞你運氣好,跟大爺我一起走吧。”
“你,你不是自願被關在這兒的嗎?怎麼又說要走了呢?”王九枝真心不想和這個不知底細的人,一起走。她怯生生地問對方。
“自願個屁,老子是打賭不想輸,才給騙到這裏給上了鐵鏈的。”說完那人抬了抬手,王九枝見到手腕上誤以為是手環的東西,竟是個銅鏈子,纏了幾圈,繞在手腕而成。
“走不走?老子關在這兒十多年了,呆夠了。再不走,就老死在這裏了。”然後又仔細打量了王九枝幾眼,就轉身離去。
過了好一會兒,王九枝才回過神來,慢慢往外走。她覺得那個人的背影有點熟悉,但她看正麵卻毫無印象。沿路地上有零零碎碎的石屑。
等她走到一個岔口,望見最盡頭,一扇依舊關著的牢門。她驚呆了。裏麵一人寬的大洞貫穿了三堵牆之厚。驚訝之餘,她又進去探了探頭,最內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柱。有的被踢斷,有的留下了深深淺淺的腳印。一麵牆上,深嵌著兩條斷裂的長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用來鎖高手的。
她還在沉思時,外麵卻傳來許多人匆忙的腳步聲。她心想壞了,可能逃不出去了。無奈中,她隻得在石柱中找了根足夠粗壯的,藏在後麵。
“九王爺,那呆頭跑掉了。”
“我忙著呢,他真的逃脫了嗎?”
“王爺,我們也看見了。錯不了,他還闖進了您的書房,把掛在牆上的寶劍用來砍手上的鐵鏈。用完就往魚池扔了。”
“什麼?我父皇賜給我的寶劍,他給扔了?”原來走近的腳步聲,立即停住了。眾人屏氣了一會兒,有人回報。
“小的們已派人下去打撈了。還未找到。就等王爺發話,許我們抽幹魚池,定能尋回寶劍。”
九王爺氣得跺了跺腳。
“準了,速速去辦。”
王九枝躲在石柱後,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這個九王爺聲如洪鍾,隨便幾句,都透露著皇家的威嚴。雖然走近石室的腳步聲少了許多,她依然蜷縮著身子,盡量把自己藏好。
“九王爺,陳衛遠此次跑出,功夫又長進了不少。他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呀?”
“自中,你多慮了。他欠我人情。一天未還,一天他都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的。就算他的親人對我不利,他也會來救我的。這點我太了解他了。”
“但是,他是當世幾大高手之一,現在又在這密室練成了一雙鐵腿。您看,這牆麵扇形的腳印,都密成什麼樣了。前兩日我的手下來查看,還亳無異樣。”
王九枝聽不出陳衛遠是什麼來頭。但餘自中的大名,她還是曉得的。以她對此人的了解,不可能過了這麼久,還未發現她的存在。
但餘自中,沒有任何異動,又跟九王爺講道。
“王爺,求賢若渴。卻始終被龐太師的黨羽壓製著。屬下不明白,為何要擁立太子,卻不自己取而代之。”
“小心講話,你雖是我心腹,也不能過多幹涉朝政。朝廷之事,我自有主張。你隻要幫我看好江湖上的事兒就夠了。”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