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醉月自己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給震住了,轉頭,不解地看著他,直到那利刀從他體中抽出再次向他砍來之時,他才偏頭,一個閃身,堪堪躲過,落在幾步開外。
站在醉月身後的花朵,就看著他肩背處的紅色衣衫,氤氳出一片血紅,暗得有些刺眼。
“本座與你無仇。”
醉月眉頭微皺,看著前麵提刀直指他的人,越是不解了起來。
“不共戴天!”
劉行風卻是根本不給人多說話的時間,手中刀鋒一轉,又是以著迅雷之勢向著醉月砍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是交手有十多招,刀影如電,紅衣若風,根本看不清具體詳情。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花朵,看著地上落下的一點點寒梅,心中,終是有些抽疼。
“住手!”
看著兩人均是落在了地上的空隙,花朵以著風似的速度一下子便是衝到醉月麵前,將人給擋在身後,一臉防備地看著絡腮胡子,“不準你碰他!”
“丫頭,走開,此事與你無關,我不想傷及無辜。”
劉行風看著擋在醉月麵前的花朵,眼裏有一絲不耐煩。
“他是我相公,怎麼不關我的事了?”花朵不依。
“你走開!”
劉行風有些火冒了。
“憑什麼!?”
花朵說什麼都是不讓開,此時,那身後的醉月,突然伸手,將前麵的人,摟入懷中,“娘子,這前麵的位置,本來就是為夫的,乖,站在一邊去,為夫的馬上就會解決的”。
說完,便是將花朵輕輕送到身後,慢慢向著對麵的人走去,臉上的笑容,妖嬈嗜血,“本座倒是想問問,閣下如何得知本座身份?本座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
從十五歲走上那個位置,在外人麵前,從未取下過那枚麵具,見過他真麵目的人,早已入了地獄,隻除了身邊幾人。
“玄冰訣二層寒冰掌,除了魔教教主能習得,世上何人還會?”在醉月想為花朵解毒用了玄冰訣時,劉行風便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隻是一直未尋得機會點破玄機而已。
“寒冰掌?”
想了片刻,醉月眼中疑惑,瞬時散去,眼中了然。
“那便是再留不得你。”
淡淡的話語,全是嗜血的張狂,身影一閃,便是直向對麵人而去。
劉行風提刀力道十足地劈下去,卻是被兩根纖長手指,輕易夾住,眼前之人,已是和剛才形同兩人。
醉月抬手便是捏住將那不薄的刀刃一彎,那刀刃便是如脆木一般,斷成了兩截,強勁的後力順著那刀身直達劉行風手上,頓時跟著一麻,“哐啷”一聲,半截刀身落地。
當劉行風再是抬頭之時,頸間已是多了一折斷的刀刃,那尖鋒已是進了皮膚半指,頓時鮮紅的血,順著帶著絲絲寒氣的劍刃滑落而下。
“憑著你那點本事,閣下還想要了本座的命?”
看著那人皺起了眉頭,醉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