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心的東西!”葉啟楠不知道他的心思,當他隻是認錯服軟,便又往臀峰上抽了幾下才訓斥:“你與他沈副司令有多深的交情,他相邀你便去,這沒腦子的做派幾時能改!”
葉琨口裏認了錯,不再像年少時倔強硬扛。葉啟楠冷靜片刻,卻也覺得是欲加之罪了,扔了手中的皮帶吩咐起來。將葉琨推捒到臥室,就要去他的褲子。
葉琨慌了,直往後躲:“父親,不……不礙的。”
“過來。”葉啟楠往床邊坐了。
“不勞父親,真的不……”看父親的眼神,葉琨隻得閉了嘴,往床邊身邊蹭去。
皮帶早被解了去,褲子被褪下,葉琨一陣羞赧,臉上紅的滴血,卻不提防腳下一歪,被父親摜到床上,臀上已經挨了兩巴掌,腫痛的更甚。
“混帳東西,什麼天氣,單穿一層軍裝!”臀上大片紅腫,隆起足有一指高,原以為冬衣厚,使些力氣讓他知道點疼,難怪疼成這樣。
葉琨被罵的一怔,心跳跟著一滯,眼前竟蒙上層水汽,父親從沒有因這類小事打罵過他。
“回話,什麼規矩!”葉啟楠沉聲斥責。
葉琨局促道:“今早走的匆忙,沒顧上。”
今早?葉啟楠冷笑一聲:“我看你如今扯謊都不打腹稿了。”
葉琨埋頭不言,做默認。
葉啟楠如今心思繁雜,也沒再和他計較。他想不通沈子彥事先將葉琨扣留意欲何為。葉琨不是葉珣,與沈子彥交往不深,他又何須考慮葉琨的性命傷亡。
“你與……”葉啟楠剛要開口,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斷。
瞿子明送了三份請柬進來,金家巷5號沈公館,聖誕夜酒會。
平安夜,何其平安!葉啟楠苦笑,沈瀚卿真能折騰!
推開房門,葉琨已經從床上起來,埋頭在整理衣褲。
“讓你起來了?”看到他單薄的衣褲:葉啟楠有些慍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聖賢書讀到哪裏去了!”
葉琨垂頭應是,卻立在一旁不動。
葉啟楠氣結:“願意自討苦吃,便受著吧,多疼幾天,長長教訓。”
“我問你,”葉啟楠接了剛才的話:“你與沈漢卿有過什麼往來?”
葉琨仔細想了想:“談不上往來,他去臨潼時見過幾麵,他急於北上抗日,多次勸諫委座,有次鬧得厲害了,竟動了槍,他哭的傷心,琨兒便為他倒水,勸慰了一陣。”
“勸慰?你說了什麼?”
葉琨回憶道:“沒敢說什麼,隻是些‘愛之深,責之切’的話。”
葉啟楠依舊不安:“沒有摻抗日的言論?”
“琨兒哪敢,父親謹言慎行的教誨,琨兒不敢忘。”
葉啟楠滿意了些,他這兒子,他自信無可挑剔。將請柬給葉琨看,他們父子三人,都是要露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