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月圓之夜,猩紅的月亮透射出來的紅光將整個大地染紅,這時的哀嚎聲猶如一股熱浪滾滾從遠方的山脊奔襲而來,隨之天空便會降下數千乃至上萬的火色光球。
那些火色光球一旦觸碰到地麵便可形成一股急劇破壞力的勁風波浪,且帶有滾滾熱量襲來,炙烤著本已經苦不堪言的大地。
這一天黃昏之時,安太正躲在一處陰涼地裏休息,遠處一座小山丘上突然出現了三個身影,這三個人很是謹慎,走走停停,則轉反複,當走到位於一處破爛的土牆之時,停步不前。
黨首的一個人身穿深綠色長跑的男子,樣貌及其威武,眼角之處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乍一眼看去,放佛惡煞一般,全身充滿了一股火熱的力量。
其身後一男一女,男的體型略顯肥胖,一張如同腰鼓般的肚子,挺立在前方,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嘴裏吐著舌頭喘著沉重的粗氣。
而那女子,蠻腰豐乳,樣貌及其美貌,身材嬌小不說,從骨子裏就透出一股妖媚之感。
“大叔,我們已經找了安太將近一年了,也不見他蹤影,你說該不會安太被那黑袍男人吃了吧?”那胖子正是憨大牛,此時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走了,擦著額頭上的汗珠,詢問身穿深綠色長跑的刀熊。
“大牛哥,你休要亂講,安太哥哥才不會輸給那種壞蛋呢。”虎妹一聽,嘟起小嘴不高興的反駁道。
“你們不要吵了,都小聲些,我們已經進入了亡族的領地,你們看到了這裏詭異的地形了嗎?這正是符合亡族生存的最佳環境,它們不需要水資源,也不需要任何的農作物,你們看看大量的草木枯萎失去生機,甚至整個大地,都已經幹枯,這種環境最適合那群畜生居住了。”刀熊目光陰森,滿是胡渣的麵龐上一雙犀利的眼睛正來回的巡視著周圍的每一處。
聽刀熊怎麼一說,原本癱坐在地麵上的憨大牛一個猛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雙眼同時射出一道道光芒。
他可不希望讓虎妹遭受到那群行屍的攻擊,別人他不管,可自己心愛的女神,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的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晚了,月光出來了,就麻煩了,到那時候說不定會有亡族巡邏隊出現。”刀熊看了一眼遠處的天地,此刻黃昏,能看到在遠處又一片巨大的陰涼之地,看齊樣子應該是一座廢棄的帳篷。
刀熊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從腰間解下皮水壺揚起脖子猛灌了幾口,擦了擦嘴邊流出的水漬,指著遠處那一片巨大的陰涼地說道“大牛,婉兒,我們就去那裏躲過今晚,怎麼樣?”
婉玲兒順著刀熊所指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一旁站著的憨大牛見虎妹都沒有什麼意見,自己也不能出聲再說些什麼,隻好符合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趕緊出發吧,注意你們腳下,有些龜裂下麵可能存在毒氣,若是你們當中誰踩上去了,到時候把毒氣吸入體內,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了,明白嗎?”刀熊看了看天色,低聲開口。
“啊?”憨大牛雙眼一瞪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片貧瘠的土地,開口問道“有…有毒氣?”
“怎麼?大牛哥?慫了?”虎妹瞥了一眼憨大牛,小嘴嗬嗬一笑,拍著小手率先踏了進去。
一旁的憨大牛,被婉玲兒這麼一說,先是呆滯了片刻,旋即開口狡辯道“誰慫了…我要是慫了我就不是憨大牛。”
說著大步邁了出去,心中卻暗罵:我他媽何苦給自己找罪受啊。
見那一胖一瘦已經走了出去,原本站立在一旁的刀熊目中閃過一絲笑意,伸出手扣了扣自己的鼻梁,緊跟上去,臨走時還不忘再次囑咐前麵那兩位“小心腳下,孩子們。”
三人行走不快,隨著走過一處處充滿了極深裂縫的泥土大地,看著那些幹裂的地麵與其一顆顆枯死的樹木,刀熊還算神色如常,但那二人此刻卻是漸漸的流出汗水。
此刻的他們二人,已經不再有任何的興奮,反而緊張了起來,處處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步小心猜到龜裂縫隙下的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