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四爺在意馮禦醫是個男的,可半梅是個貼身宮女啊?
奴才們都出去後,四爺就冷著臉替若音的手指消毒,並包紮。
一盞茶後,若音看著包得跟粽子似得手指頭,一臉無奈。
她幽幽地看著四爺。
不就是個針眼的傷口嘛,至於包紮得這麼厚實麼。
四爺對上她哀怨的眼神,卻全然不當回事。
片刻後,船停在一處船屋。
下了船,若音發現周圍全是差不多的船屋,瞧著就像是民宿。
她數了一下,有六艘船屋橫斜在樹冠之間。
船身三分之二飄在湖麵上,輕盈靈動。
湖麵倒映著船屋的拱形。
蘇培盛在和船家些什麼,大概是談價格和房間吧。
然後,船家就把若音和四爺請了進去。
船屋是用紅雪鬆木製作成的。
中間有窗一樣的景框,陽光透過窗撒下來,偶有幾隻飛鳥掠過。
若音聽見船家和四爺客套了幾句,就出去了。
奴才們也退下,忙著做午膳。
若音則躺在床上,透過窗往外看。
接著她走到外邊的露台,靠著木質欄杆,欣賞著看不膩的一望無際的蘆葦。
半個時辰後,奴才們便把膳食擺上了露台外的半圓桌。
有香辣大蝦、清蒸螃蟹、紅燒魚、剁椒魚頭、鯽魚豆腐湯。
還有三疊青菜和蔬菜,是從船家種的菜地裏拔的。
吃著自己吊的魚,若音幹了兩碗飯。
吃飽後睡了個午覺。
夜裏的時候,她組織奴才們弄了個烤架,在露台上烤魚吃。
晚上她和四爺吃的不多,奴才們早早地收拾了碗筷,替她們備水沐浴。
清清爽爽地沐浴完,若音和四爺坐在船屋裏下棋,也好打發時間。
要不是外頭蚊子多,她們就在露台上下棋了。
幾盤棋下來,若音有些犯困地打了打哈欠。
見狀,四爺幾個回合贏了她,而後起身道:“安置吧。”
若音自然地“嗯”了一聲,兩人就如同老夫老妻般,吹熄蠟燭,各自掀被躺下。
她們躺在船屋中,頭頂星辰浩瀚。
耳旁,有大自然的蟬鳴和蛙叫。
然後她聽見四爺淡淡問道:“你覺得什麼是浪漫?”
若音:“”
你能想象一個男人精通佛學、儒學、易學、星相、命理,幾何算術,西洋繪畫,書法等等。
卻在你麵前像個白,問你浪漫是什麼的感覺嗎?
尤其還是那麼不可一世的帝王。
明明什麼都懂,卻唯獨不懂浪漫,這種反差簡直讓人無法敷衍他。
於是,若音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在想著如何敷衍他的問題,而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良久後,她看著窗外的星星,輕輕地道:“浪漫是和另一半一起守歲、一起旅行、一起野營、一起看雪、一起鴛鴦浴、一起陪對方過生辰、一起入睡、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數星星“
“在爺們出門時,替他整理著裝,目送他離開。”
“清晨睜開眼,偷偷觀察對方熟睡的模樣,記在心裏。”
“在需要的時候,緊緊抱著彼此。”
“偶爾霸道的公主抱,在他懷裏撒著嬌。”
“擁有彼此的結晶,最好兒女雙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