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一個轉身,就與她調換了位置,把安全的地方騰給她。
他的背部靠在欄杆上,而她靠在她的懷裏。
然後,他深深地看著她,慢慢的,緩緩低頭,吻上她的唇。
見狀,奴才們趕緊垂下了頭,佯裝什麼都沒看見。
隻是她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吃了蜜一樣的甜。
一時間,一望無際的河麵上,載著一艘如宮殿般的畫舫。
一對璧人靠在畫舫的欄杆上,吻得難舍難分。
即便畫舫在河麵上搖曳,也絲毫影響不到她們。
這樣的場麵維持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四爺就鬆開了若音的唇,打橫抱著她進了臥室
到了黃昏的時候,是若音先醒的。
因為四爺已經好些日子沒歇息好了,難得睡得沉。
若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枕邊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
濃密的劍眉,英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
她就這麼定定地看了好半響,然後,才穿好衣裳,坐在床邊的圈椅上,看著窗外。
黃昏比清晨的時候要更加安靜。
就連跟在畫舫周圍的海鷗都不知去向。
波浪漸漸衰弱,好象有些懶倦了。
在夜色籠罩下,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她與四爺就這麼乘著春風南下,共赴一場未知的盛宴
五月二十三日,若音和四爺一行人經河西務、楊柳青、周家嘴、青縣、東光等地乘舟至桑園。
可是,她們還沒下船的時候,就趕上了大暴雨。
若音和四爺正在畫舫上下棋。
原本晴朗的藍白雲,忽而烏雲密布。
明明是大白,色卻逐漸昏暗起來。
淡漠的風在河麵上穿梭著,掀起一層又一層的巨浪,使得畫舫也搖晃得厲害。
若音將一枚白子落入棋盤。
她隨意掃了外邊的,淡淡道:“剛才還好好的,怎的這麼快就變了。”
語音剛落,邊電光一閃一閃的,一道細長的鋸齒形電光在空劃過。
接著,驚雷一個又一個,在空中久久回蕩,震得畫舫都在顫抖。
空也被嚇得直哭,大顆大顆的雨點落了下來,敲打著河麵,泛起無數個漣漪。
烏雲密布,震耳欲聾的驚雷聲,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正在這時,陳彪就進來了。
他打了個千,道:“主子爺,據咱們的人來報,漳河與滹沱河原各自入海,今兩水合流,所以其勢泛濫,恐有洪災發生,且河麵水勢凶猛,巨浪滾滾,不宜再乘舟前行。”
聽到這話,四爺執起一枚黑子,放在指腹輕輕磨挲著。
沉思片刻後,他道:“這樣,待會就在桑園碼頭停下。”
“主子爺,真的不諭地方官員嗎?”
陳彪的話才出口,就受到四爺一記冷眼。
於是,他隻得改口道:“奴才這就命船長停船。”
若音將四爺和陳彪的話聽在耳裏。
她明白四爺為何瞪陳彪。
要是召見地方官員,那就不符合四爺微服私訪的原則。
否則那些官員知道四爺到了他們管轄的地方,指定得背後做假象,製造出老百姓安居樂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