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過起居室,進了葉雲的臥室。
剛一進門,劉偉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轉身就想要退出房間。可南宮瑋此時已經跟了進來,也見到了劉偉看到的一幕,頓時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要長針眼了!要長針眼了!”然後捂著眼睛逃出了房間。
原來葉雲此時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也被蹬到了一邊。
昨天夜裏,葉雲睡得昏昏沉沉,忽冷忽熱。先是仿佛如墜冰窖,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往身體裏鑽寒氣,連骨頭都凍得陣陣刺痛。不過到了後半夜又不知從哪裏來的火氣,仿佛置身於一個密閉的房間,房間裏堆滿了一個個的火盆。烤的葉雲出盡了汗,仿佛連身體裏的脂肪都要被這熱氣蒸發出來一般。
葉雲的身下的床單都被汗水浸濕了,有些地方過了半夜已經幹了,隻留下斑駁的印記。
葉雲睡得昏昏沉沉,聽到南宮瑋的一聲尖叫,吃力的睜開了眼睛,費力的從枕頭上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口,劉偉正尷尬的正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怎麼來了?”葉雲又將頭重重的倒在枕頭上,閉上眼睛問道。
“我……我看您早上沒去餐廳,想來問問您需不需要讓後廚那邊給您單做一份送過來?”劉偉可不敢把責任隨便往大小姐身上推,胡亂編了個借口說道。
“現在幾點了?”葉雲有氣無力的問。
“11點多了,快到午餐的時間了。”劉偉小心的說道。
“恩,一會兒我自己去餐廳,不用你們管了,忙你們自己的去吧。”葉雲眼也不睜的說道。
“是。”劉偉如蒙大赦,抱頭鼠竄。
南宮瑋逃出了葉雲的臥房,又不敢遠離,就在院子裏等著劉偉出來。見劉偉出來著急的湊上去問,
“怎麼樣了?師父怎麼說?”
劉偉瞪了南宮瑋一眼,
“還不都是你的主意!”
南宮瑋豎起了眉毛,
“還不是你先進的房間?!看見師父在房間也不吱一聲,害得本小姐也跟了進去!”
劉偉跟南宮大小姐可沒法講理,隻好又繞開這個話題,
“好在師父好像還沒太睡醒,迷迷糊糊的也沒工夫理我們,就讓我出來了。”
“噢。”南宮瑋鬆了一口氣,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等著葉雲起床,問道,
“那師父說起來後要教我們東西了嗎?”
“還教個屁!”劉偉沒好氣的說道,不過轉而想到對麵的是大小姐,又換上了稍微平和些的語氣說道,
“師父睡到現在,連早飯都沒吃,你覺得以師父的性子,他起床了第一件事是直奔餐廳還是教你我?”
“那倒也是。”南宮瑋想想也對,從圓桌的果盤裏撿起一粒葡萄,丟進了嘴裏。
果盤是今天早上剛換的,葡萄上還掛著清洗時留下的清水。南宮瑋鼓起腮幫子,噗噗噗的把葡萄籽射向了對麵的花圃,然後賊兮兮的問道,
“哎,劉偉,你剛才看沒看到師父身子底下的床單都濕了?”
劉偉看到葉雲赤身躺在床上,腦子一下子就蒙了,哪有閑心思注意這些?不過聽南宮瑋這麼一說,又多少想起了點,好像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還是說道,
“我沒太看清,沒太注意。”
“切。”南宮瑋鄙視的看了劉偉一眼,
“你說……像師父這麼大的人了,晚上還尿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