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帶杜宇找地方補覺,你忙完給我電話。”江瞳神秘再笑,完,領著杜宇揚長而去。
單軼莫名其妙,看著江瞳師徒二人轉下樓去,扭臉又看了一眼還呆在房子裏的餘關,看著對方一副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剛剛在房間裏幾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瞳和杜宇從案發現場出來,就找地方警員,去了縣局的宿舍,江瞳把杜宇丟在宿舍,命令他好好睡覺之後,自己獨身走去了戶外。
水江縣是一處風景秀麗,綠化麵積很高的縣城,以農耕為主,沒有工業廠址,是靠近省城唯一一處環境優渥的縣城,不算太發達,也不至於太貧困,縣裏的居民都生活的怡然自得。江瞳從宿舍出來,拐了個彎,就走入了一條寂靜的街巷,步行其間,她被瑣事喧擾的心境也慢慢沉澱下來。
心神平靜下來的江瞳,開始能夠更加集中精力地去思考她近期以來所遇到人事,所有情節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中上演,江瞳想起來了,孔霽是她大學畢業,攻讀法醫專業碩士認識的校友,他們相知相戀,一直相處了很久,因為江爸的原因,江瞳一直執著於去調查99.7.3案件的背後真相,而孔霽也正是為此最終引火燒身,死於非命。
江瞳從很早開始,就能夠感受得到,總有那麼一股勢力,躲在陰暗無比的地方,默默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始終認為,孔霽的死跟她受到這股勢力的監視,有最直接的關係,不然當初她就不會在一場碎屍案中,極其巧合地發現那塊屬於孔霽的屍塊。可是所有線索都太孤立了,除了掌握一些顯而易見的物證和動機之外,江瞳於對手幾乎一無所知,要從哪兒開始理起呢。
想到這裏,江瞳的眼前,忽然閃現出裝有一排門鎖的防盜門畫麵,緊接著又是第二扇,兩扇的門鎖都是處於鎖閉,略微不同的,是鎖閉門頁的鎖狀略有不同。
“鈴鈴鈴……”江瞳的思緒剛剛開始發散,就被一竄鈴聲給攪亂了,她取出手機,隨意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便接通連線。
“媽,您找我什麼事?”江瞳說。
“沒事就不能關心一下我的女兒了嗎?”電話裏傳來江媽的慈愛話音。
“哦,我正在外麵辦案呢。要是您沒事就先掛了吧。”江瞳語氣冷淡。
“是嗎?那你要多注意身體……”江媽關心,但話還沒有說完,江瞳的聽筒就傳來呼叫等待的“嘟嘟”提示,於是她剛好借口道是公務來電,把連線切到了新的通話請求上。
“喂。”江瞳應聲。
“咦?”電話那頭傳來單軼的疑聲,他說,“我剛聽語音好像說你正在通話中……怎麼就接通了。你在哪兒呢?”
“離市局宿舍不遠,我給你共享位置,你過來吧。”江瞳說。
“哦,好。”單軼答應。結束通話後不久,他就找到了江瞳。
“怎麼有這麼大份閑心,不像你的風格呀。”單軼見到江瞳,開口就說。
“我想理理思路。”江瞳平淡作答。
“剛去過現場那個嗎?還是別的?”單軼問。
“嗯,剛去現場的。”江瞳肯定,說,“說說你痕檢的情況,有什麼發現嗎?你認為這是起案件還是事件?”
“不好說。我檢查了一下門頁,內外兩側都發現了幾枚新鮮的指紋,除去死者本人的指紋,初步對比了一下是屬於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是鍾點工的,另一個暫時說不好是誰。你呢?你怎麼看。”單軼問。
“我覺得不太像是事件。”江瞳說。
“屍體檢查出什麼異常了?”單軼問。
“屍體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不過我讓地方法醫小戴送去殯儀館冷凍了,當屍表損傷痕跡不明顯的時候,通過冷凍處理手段,可以讓很多潛藏性損傷顯現出來。”江瞳說。
“那什麼讓你覺得這是一起案件而不是事件呢?”單軼迷惑。
“你去屍體所在的臥室了麼?”江瞳問道。
“去了。”單軼點頭。
“留意到死者床頭櫃上的安眠藥瓶了麼?”江瞳說,“你不覺得如果死者是服安眠藥自殺,床頭櫃上應該少點兒什麼嗎?”
“哦,一開始我看見床頭櫃上擺著藥品就覺得有點奇怪,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果是吃安眠藥自殺,怎麼可能不喝水呢?”
“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目前沒有確切的查出屍體損傷情況為他殺嫌疑,什麼都說不準。”江瞳深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