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愛卿,何事驚慌?”
段岐坐在禦書房桌案後麵,一臉憂色的問到。
“回稟陛下,請恕老臣失態,天北候蔣鵬飛反了!”
“嘭!什麼?反了?”
段岐騰的站起身形,一把拍在桌案上怒聲說到。這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他或許不信,但這是嚴克親口所說,那就說明此事不會假!一向以溫和態度對人的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也不由得勃然大怒!
“恩,反了,之前我就感覺天北郡不對勁兒,蔣鵬飛小動作不斷,暗中勾結境外番邦族落,招兵買馬,此次老臣親自出馬天北郡探訪,卻已見蔣鵬飛拉起大旗,拒老臣於天北城千裏之外,揚言要老臣他日帶兵與他沙場一決!”
“大膽蔣鵬飛,皇室對他不薄,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氣煞我也!”
嚴克見段岐發怒,急忙跪下一抱拳說到:“陛下息怒,請下旨老臣領兵征討!滅了蔣鵬飛這一天元毒瘤!”
“嚴愛卿,你年事已高,若是繼續在沙場征戰,朕擔心你的身體啊!”
“謝陛下掛念,老臣身體無礙,即便年邁,但膝下也還有一子嚴哲,若是老臣戰場身先死,嚴哲也可替父沙場征戰!”
段岐怔怔的看著嚴克,心中暗道:“不愧為忠烈之門的傳人,能做到此番大義實乃不易。”他似乎明白了先帝臨終前對他說的話,“吾兒可不信天下,但唯不可不信嚴計。”此話的意思就是告誡段岐,可以不信天下所有人,但唯獨不能不信嚴克跟袁計二人,這麼多年了他也知道,嚴克以忠義為將,雖然有時候會很頑固,但總會是站在理上,甚得軍心;袁計以圓滑多計為相,雖然平時油嘴滑舌,但為相好生仁義,甚得民心。此二人都是天元不可多得的軍政人才。
稍稍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怒火之後,段岐收回看向嚴克的目光,緩緩坐回桌案後的椅子上。
“嚴愛卿平身吧,你看這樣可好,待明日早朝朕當朝下旨,命你為北伐大軍大統帥,嚴哲為北伐先鋒少將軍,即日北上討伐亂賊天北候蔣鵬飛。”
“陛下聖明,老臣謹遵聖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嚴克激動的趕緊磕頭跪拜,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嗬嗬,嚴愛卿,辛苦你了,本想讓你為朕和娉兒主持大婚的,眼下戰況在即,看來朕和娉兒是沒這個榮幸了。”段岐略微有些惋惜的說道。
聽得段岐此話,嚴克心裏也是一暖,他在朝為官這麼多年,雖已將老,但皇室對他的看重依舊一如既往,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忠義信念,隨即一抱拳正色說道。
“承蒙陛下抬愛,老臣榮幸之至,必當沙場斬亂軍首將頭顱,獻給陛下作為大婚第一份大禮。”
“朕相信愛卿不會讓朕失望,朕將親自為北伐大軍主持出師祭旗大典,並將出師地點選於南山腳下忠義陵,上祭蒼天,下拜傅嚴,以保我天元北伐大軍出師凱旋。”
“謝陛下隆恩,老臣在此替萬千軍士拜謝陛下。”嚴克再次跪倒在地顫聲說到,段岐的話讓他心裏無比感動,他不但沒有忘了活著的天元將士,即便死去的那些忠烈之士也沒忘。
“嚴愛卿平身吧,你先下去休息準備,朕明日早朝將會下達聖旨,給你的時間不多,天北之亂必須早日除去,以還我天元太平。”
“謝陛下,老臣告退。”
嚴克說完也不在停留,站起身形一轉身,大踏步吵著禦書房外麵走去。
待得嚴克離開以後,段岐從椅子上站起,轉頭看向屋頂喃喃說道:"仙人托夢說的話要應驗了麼?這會不會是亂世降臨的前兆,哎,罷了罷了,我天元江山自有天佑,當年先祖天元大帝生於亂世也能統一大陸,而今即便再逢亂世,我段岐也可安邦定國。"就在段岐剛準備走出禦書房的時候,空氣分不清是哪個方向突然出現了一個老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