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下的美男是老虎(1 / 2)

武夷山深處雲霧繚繞,參天大樹上掛著盤根錯節的古藤,一兩個雜亂的鳥窩在樹上亂糟糟的搭著。

地上草木大概有半人深,太陽高高的掛著,深山裏仍舊有一股鬼氣森森的感覺。除去蟲鳴鳥叫,以及遠處淙淙的溪水聲,整個山坡平靜的讓人心悸。

“哈哈哈……”

一陣猖狂的大笑聲在山中響了起來,這笑聲肆意而狂放,隨著笑聲的響起無數鳥兒驚慌失措的拍著翅膀從樹叢中飛了出去。

無法無天的笑聲依舊在繼續著,似乎連草木也跟著戰栗了。

齊文鳶得意的叉著腰,望著四處奔走的野獸還有漫天的鳥兒,終於要下山了她可真是憋壞了。再在山上待幾年,齊文鳶估計自己真的該忘記她也需要吃肉食五穀雜糧了,辟穀神馬的真不人過的日子。

一想到那些淡而無味的辟穀丹,齊文鳶立馬皺起了鼻子,尼瑪啊當年無良師傅騙她上山的時候可是**她說,修仙之後可以長命百歲!可以騰雲駕霧!可以山珍海味的!

那時的齊文鳶就是剛出大學校園的小菜鳥一隻,當她遇到了一看她麵相就把她從小到大的遭遇說的一清二楚,而且看起來還有點兒仙風道骨的雲丘子之後,立馬在心裏深深的給跪了。

遙想當年齊文鳶可還是青蔥一小棵,臨畢業了,她為了潮流一把,一個人背著包到了武夷山遊覽風光。

結果在路上被給人算命的雲丘子給吸引,她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人,見雲丘子身穿道袍挺像那麼一回事兒,於是就停下了腳步。

誰知,齊文鳶就在那一天經曆了二十年人生中意義最重大的事兒,總之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齊文鳶總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這是這種迷糊的感覺,總讓齊文鳶森森的覺得,她像被拐賣的小紅帽,落入了大灰狼手中。

反正最終結果是,齊文鳶成了雲丘子口中第七十八代雲霧宗宗主,她的師傅在她入門之時也正式升為長老。

為了表示對齊文鳶的重視,雲丘子特地從懷中掏出一個花紋質樸材料古怪的黑色令牌交給她,並且說明這是雲霧宗傳承了千年的鎮派之寶。

想當年,很傻很天真的齊文鳶接過令牌時,心中可是無比誠惶誠恐,十分害怕自己不才辱沒了這塊令牌。

現在回想起來,齊文鳶才發現她師傅當年是多不靠譜,竟然在收徒弟的時候就直接將掌門之位讓出,咳,雖然雲霧宗上上下下也就兩個半人。兩個人是齊文鳶還有師傅雲丘子,半個人則是剛開了靈智的小獼猴白毛。

後來齊文鳶曾經問過師傅,為什麼當初要連哄帶騙的收她為徒,難道不怕葬送了雲霧宗,據說中的千年傳承麼。

當時雲丘子是深不可測的捋著胡須,一副睥睨蒼生的模樣說:“師傅我一眼就看出徒兒你身負異秉,絕對是百年來難得的修真奇材。”

這話哄得齊文鳶感恩戴德,順便自信心爆棚更加努力的修煉起雲丘子給她的武功心法,直到齊文鳶僅用了十年時間就築基之後,雲丘子太高興喝的酩酊大醉,她才真正明白了真相。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白毛抱著從雲丘子手中搶來的半壇酒,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歪著腦袋喝,而雲丘子脫掉鞋子扔到一旁翹著二郎腿開始跟她吹噓起來年輕時候的事。

向來不太愛喝酒的齊文鳶老老實實的為師傅倒著酒,雲丘子講的是唾沫橫飛,從他出生之時天上有紅光,滔滔不絕一路說到他年輕時見過一個仙子長得是傾國傾城。

最後將光榮往事回味了一遍的雲丘子,十分感慨的拍著齊文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好徒兒啊,你終於給師傅爭了氣,唉,想我們雲霧宗當年是何等氣派,隻可惜到了這末法時代,竟然隻剩下咱爺兒倆兩人。”

也許雲丘子真的老了,他說著說著聲音竟然哽咽起來,為了安撫這個近年來愈發像老頑童的師傅,齊文鳶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她從收到後就珍藏著的令牌,十分鄭重的跟雲丘子說:“師傅,您放心吧,徒兒一定會將我們雲霧宗發揚光大,重新讓宗門興盛起來。”

看到愛徒如此模樣,雲丘子猛地一拍大腿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把手伸到道袍中經過一陣碰撞之後,又拿出了五六塊和齊文鳶手中一模一樣的令牌。

醉醺醺的雲丘子老淚縱橫的按著齊文鳶的肩膀,哭著說:“徒兒啊,師傅騙了你啊,這令牌是師傅年輕的時候胡亂融的,哪兒有千年那麼久,不過你天賦極高,將來一定能真正將我們雲霧宗發揚廣大的。”

聞言之後,齊文鳶眼角一抽,忽然產生一種,最後得知真相我眼淚掉下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