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萬流城迎來了三年以來最大的盛事,帝國群臣皆是到場,就連皇族,據說都在路上。
偌大的宴會場所,不少達官貴族交頭接耳,目光時不時地打量著遠端的一位白衣少年,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宴會的意義,就是為這位少年接風洗塵。
“聽說了嗎?那秦天好像丹田破碎,成為了一介廢人!”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在外麵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被廢掉了。”
“是嗎?我怎麼聽說是他自碎丹田的?”
“他麼你傻啊!你能自碎丹田嗎?”
大人們有大人們的圈子,各家的子弟也自然有屬於自己的圈子,像是來自帝都的那群達官貴族,便是不屑於和其他城池的子弟站在一起,他們的穿著都要比其他人好了不少。
就算是萬流城這個經濟大城,和他們比起來,依舊有一些差距。
“多年不見,那家夥貌似收斂了不少啊!”
“一個廢物,你以為還像當初那樣掀起大風浪不被處罰?依我看,這小子肯定是在外麵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被人幹廢了。避難才回家了吧!”
“誰知道呢?指不定人家吃多了撐得,就是自碎丹田呢?”
“哈哈……”
萬流城的公子哥們對於秦天的遭遇那叫一個喜聞樂見,隻要在萬流城生活過的人,沒有一個公子哥逃脫過這個妖孽的手掌心,特別是萬流城第一財團,萬流商行的少行長馬俊才,他是最不服秦天的一個,同樣,也是當初被整得最慘的一位。
最慘的時候,甚至意外吃了一口糞池的米田共。
那是他一生的黑曆史,無論如今他變得多強大,即便是拜入春秋劍派,也依舊掩蓋不了當年吃屎的曆史。
盡管,那是一場意外。
對於秦天的恨,馬俊才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前日接到消息,他便馬不停蹄地從春秋劍派中趕了過來,當看到秦天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無法掩藏內心的殺意,他想殺了秦天。
唯有秦天死了,才能泄去他心頭之恨。但他也明白,在萬流城,就算是皇族子弟,也不敢對秦天太過放肆,他背後雖有春秋劍派撐腰,但他卻不敢,不敢在秦承誌的眼皮子底下斬殺秦天。
“秦天,好久不見!”
盡管不敢斬殺秦天,但羞辱一番,馬俊才還是能辦得到的。特別是,聽到秦天丹田碎裂,淪為廢人的消息後,他更是仰天長笑,暗道惡有惡報!
“哦?原來是你啊?怎麼?想找我報仇?不過,你得最好準備哦!我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你找我算賬,可是吃了一大口屎呢!”
秦天早就注意到馬俊才過來了,他甚至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縷極力隱藏的殺機,他暗暗一笑,沒頭沒腦地說道。
“你……”
在秦天麵前,馬俊才無法藏匿住自己的恨意,就是這個家夥,就是這個家夥害的自己現在都要被別人說三道四,就連剛才,他都還聽到有人在談論他的過往。
“殺了他,殺了他!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物,殺了他,你就可以解脫了!”
馬俊才一張俊逸的臉在秦天麵前變得猙獰無比,但這種神色僅僅持續了半秒鍾便恢複如初,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噙起一抹笑容,“小時候的事,還提幹嘛?來來來,咱們好久不見,喝一杯?”
看著馬俊才遞過來的一杯酒水,秦天眼神微微一眯,對方的動作的確很快,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在馬俊才遞過酒杯的刹那,他的衣袖抖出了些許白色粉末在酒水之中,就算是天靈境的武者都不一定能發覺。
隻可惜,他碰上了秦天。
“好啊!不過,杯酒釋恩怨情仇,不是應該我喝你的,你喝我的嗎?”
聞言,那馬俊才心中微微一咯噔,就連握著酒杯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他瞳孔微縮,目光中掠過一抹不平靜的驚異之色,難道說,這家夥發現了?不應該啊?還是說,他太警惕了?
“這……”
看著馬俊才猶豫,秦天嘴角掀起一抹惶恐地笑意,指著馬俊才,大聲說道:“什麼?你想以請我喝酒為目的?在酒水裏下藥?”
這一嗓子下去,整個宴會的人都看了過來,甚至有些好事者更是走了過來,一臉好奇地盯著那麵色漲紅的馬俊才。
“誰,誰說的?我隻是不知道有這個規矩而已?交換,交換!”
被眾人盯著,做賊心慌的馬俊才連忙收回下了藥的酒水,一飲而盡,旋即又將自己右手的酒杯遞給了秦天,道:“我喝了,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