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秋,黃曼士伉儷到上海,徐悲鴻夫婦熱情地留貴客在家歡敘了幾天。
辦畫展義賑祖國
1939年1月,應南僑總會主席羅嘉廣的邀請,為幫助抗日籌賑,徐悲鴻第三次來到新加坡,他如以往仍住在曼士家中。在新加坡各方大力支持下,徐悲鴻的畫展如期開幕。畫展的首日觀眾十分踴躍,新加坡總督夫婦也親臨祝賀參觀,臨別前特與徐悲鴻合影,消息登在報上,占據了很大篇幅。畫家的作品,除了非賣品之外,均銷售一空。徐悲鴻不忘祖國正在受難,他將全部賣得的畫款,捐獻給祖國以救濟難民,可他自己分文未得,這位赤誠的藝術家最終回國時連路費都是自己掏腰包的。
1940年11月,悲鴻告別鄰邦印度,第四次踏上新加坡國土,此次仍下榻曼士家中。這時馬來西亞的吉隆、檳榔、怡綠的華僑紛邀他去該地辦畫展。徐悲鴻滿口答應,於是他日以繼夜,揮汗如雨地作畫,為了支援祖國抗戰,他得了腦疼病。1941年,這三座城市先後舉辦了籌賑畫展,徐悲鴻在會場受到華僑的包圍,畫家非常樂意地為大家簽名,同時應邀發表了抗日必勝的演講。僑胞們競相搶購悲鴻的作品。悲鴻把三次畫展籌得的巨額收入,全部捐獻給祖國。
徐悲鴻此時為孟圭、曼士昆仲作畫寫字,可謂有求必應,不遺餘力。據黃火若回憶:“悲鴻日常作畫,曼士總是站在旁邊,或坦誠地提供意見,或由衷地加以讚許。遇有較突出的作品,隻要黃老稍微示意,他便立刻題了上款送給他。”徐氏曾送給曼士一匹“馬”,並用漢碑體題詞:“芳草得來且自飲,更須日計尉本生。”他又贈孟圭一幅水墨“馬”中堂,時人譽為精品。是年9月,悲鴻為“百扇齋”題匾,又作文說:“曼士聚扉不厭其多,言百者興成數也。”悲鴻遂將自己兩次買來的扇麵悉數贈給了曼士,百扇齋主人開心極了。
新加坡畫家陳人浩對徐悲鴻與黃家昆仲的交情,給予很高評價,他說:“悲鴻作品大量留在新、馬兩國,是中國畫家在本地最知名者……可算是替本地開辟道路的先驅者。”
短暫行腳告別新加坡
1941年11月,美國援華總會邀請徐悲鴻赴美舉行畫展,大畫家第五次回到新加坡,月底徐悲鴻將新作品裝箔待發,可到12月7日,太平洋戰爭爆發,赴美計劃遂成泡影。無奈他便將絕大部分作品托運回國。可惜尚有四幅油畫遺留在新加坡一新華僑小學內,新加坡陷落後,那所小學便將油畫沉入井底,全部遭到破壞。悲鴻聞此不勝悲戚。
1942年元旦,日軍占領新加坡前,黃曼士夫婦去了倫敦,孟圭不知去向。徐悲鴻念及“孟圭,曼士俱無消息”,不由感歎“南洋數載,竟成一夢”,他掛念著孟圭、曼士昆仲是他心中不移的“吾戀戀的高貴性格之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