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你們男人花花腸子真多,啥壞主意都想得出來。”
薛晨誌瞪著通紅的眼睛:“你穿這件旗袍,就很像那個老財主的四姨太,是最漂亮的一個!”
麗:“我是那四姨太,那你是誰啊?”
薛晨誌:“我就是在他家抗長活的長工啊,拚死拚活的忙了七八,今總算是把你們家的麥子都收完了,可你家那個老東西不給工錢,深更半夜讓你穿得花枝招展的來我工棚裏忽悠我,你我是要工錢呢,還是讓你工錢肉償?”
麗在風月場所混跡,什麼沒見過,聽了薛晨誌的話,就順著他的意思往下哄他:“你看我渾身上下哪有一分工錢?到底要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明早一亮我就回老爺房裏去了,到時候你工錢要不到,人也見不到了。”
薛晨誌:“我這整在莊稼地裏幹農活的精壯長工,多長時間沒見過女人了,渾身的蠻力像水牛一樣,你在我工棚裏住一晚上,就不怕我把你這細皮嫩肉的身子用壞了?!”
麗嬌媚地瞟他一眼,:“虧你還是莊稼地裏幹農活的長工,你就沒聽人隻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壞的地?”
薛晨誌兩眼放光,抱起麗往臥室走去:“那我這就去套牛上犁,我今晚不把你這塊地翻個遍,也對不起你家老爺克扣我的那些工錢!”
第二一早,趕著老牛犁了半宿地的薛晨誌打發走了麗,來到浴室裏洗漱,看著鏡子裏發黑的眼圈,揉揉有些酸軟的腰,再想想剛才活蹦亂跳的麗,他暗自感歎:這地才犁了半壟,牛卻累得不行了!
等他收拾完畢,緊趕慢趕的來到公司會議室時,除了劉中舟還沒到以外,其他參會人員都已經各自在桌前坐定了。他剛和旁邊的人打完招呼聊了幾句,劉中舟就走了進來。
參會人員都對這個臨時召開的會議到底是啥內容充滿了猜疑,紛紛用眼光注視著劉中舟,等著他來破解謎團。
劉中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今召集大家來開這個會議,隻有一個主題,那就是統一思想!”
劉中舟此話一出,不明就裏的眾人更是疑竇叢生。看著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大家不由得暗自揣測:要統一思想,這話得挺重啊,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和劉中舟叫板,讓他專門開會來統一思想?
有幾個人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瞟了瞟薛晨誌,在這個會場上,也隻有薛晨誌這個副董事長能和劉中舟相提並論,除了他以外,別人對劉中舟都構不成威脅,難以望其項背。
薛晨誌和黃洪亮昨晚都以為劉中舟召開這個會議的目的是要和大家討論應對期貨價格上漲的對策,可劉中舟這副神情,哪裏像是要討論問題的架勢,這明明是要興師問罪啊。
他倆心裏也疑惑了:要統一思想,最近集團內部沒有別的重大決策啊,哪來的意見分歧呢?劉中舟指的會不會還是對期貨價格走勢的看法?要是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人和他的看法相反了,否則他此話從何起?
他倆互相確認了一下眼神,心有靈犀地知道對方都不會和劉中舟唱反調,那麼這人是誰呢?
黃洪亮此時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李欣?
從那他和李欣的談話中,他知道李欣到現在依然反對做賣出套期保值。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啊,現在和當初會議上討論不一樣,沒有具體實施之前,在會議上發表什麼樣的看法都不奇怪,可是現在這一億兩千萬都已經投進去了,再唱反調要擔多大的責任啊,這夥子真有那麼大的膽量嗎?
會場上,除了劉中舟以外,隻有一個人心裏清楚,劉中舟話裏的意思是什麼,這個人就是鄭國瑞。
他知道,在這個時間節點上,隻有李欣會與劉中舟產生這麼大的分歧,從劉中舟的語氣和神態來看,李欣昨肯定把他曾對自己提過的那個想法告訴了劉中舟。
黃洪亮和鄭國瑞倆饒眼光,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悄悄轉向李欣。黃洪亮的眼光裏滿是疑問,劉中舟這次會議的矛頭,真的會是指向他嗎?而鄭國瑞的眼神裏,既有幸災樂禍,也有憐憫。鄭國瑞知道,接下來的會場氣氛,很快就會變得嚴峻甚至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