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洪亮心想:這怎麼可能啊?我來之前還打電話下去廠裏財務科找他們科長落實過,是早已經把這件事給薛晨誌彙報過了。財務科長有幾個膽子,他是絕對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的。此時薛晨誌不清楚此事,肯定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看來今晚在牌桌上要拿出點真東西來才行了。
於是他笑笑:“可能是財務科長搞忘了,這事兒今不急,吃完飯晚上我陪您打幾圈,您明有空的時候打電話問問他?”
薛晨誌:“好啊,晚上打打牌,唱唱歌,輕鬆一下,工作的事明再。”
黃洪亮一聽,知道一切都如自己料想的那樣,隻要今晚酒喝好了,牌打得順暢,其他的事情就沒問題了。
他又滿滿地端起一杯,:“一切聽薛副總的安排,我幹了,您隨意!”
見黃洪亮又幹了一杯,薛晨誌也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他今晚的心思不在喝酒上,所以黃洪亮請他喝的茅台酒也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他把清燉甲魚轉到自己麵前,舀了一碗甲魚湯喝下去。他今晚對夜總會和牌桌抱有極大的期待,所以酒是能少喝就少喝,至於那些乳鴿、鮑魚、甲魚湯就來者不拒了。
他長期呆在冶煉廠,下麵縣城裏歌舞廳的那些姐都玩膩了,每次有機會上來江城,他都提前做好準備,養精蓄銳好幾,就為了能在上麵好好地發泄一下。
黃洪亮今晚點的這桌補是很對他的胃口,這些又補又壯的東西吃下去,今晚的彈藥就充足了。
兩人就這麼慢悠悠地邊吃邊聊,一直到晚上般多,黃洪亮見酒足飯飽的薛晨誌停下筷子,拿起牙簽在剔牙,估計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問道:“薛副總,一會兒怎麼安排,是回房間去打牌,還是先去八樓歌廳唱歌?”
薛晨誌:“打牌還早,我約了舅子和表弟晚上十二點才過來,我們先去唱歌吧,唱完歌等他們來了再回去打牌。”
黃洪亮一聽心裏明鏡似的:看來他早就全都計劃好了,晚上十二點之前在歌廳的事兒不能讓舅子他們知道,而十二點之後的牌局,這兩個人是可以全程參與的。他算定了自己在牌桌上是隻會輸不會贏的,自己輸的那些錢,到他和他舅子、表弟這三個人誰的腰包裏還不都是一樣的。
於是黃洪亮:“現在上去正好,再晚一點漂亮的姑娘都讓別人挑走了。”
兩人上到八樓,才出電梯,就見到裝修得金碧輝煌的過道兩側站滿了穿著豔麗的姐,這些姐大都穿得比較暴露,一時間環肥燕瘦盡在眼前,用波濤洶湧來形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一個三十來歲領班模樣的女人迎上前來:“兩位老板,要不要挑兩位漂亮姑娘陪你們唱歌?”
如此這般姹紫嫣紅的景象突然展現在眼前,讓薛晨誌的眼睛有些不夠用了。
他熟悉的縣城歌舞廳裏可沒有這麼大的陣仗。那裏邊挑來挑去就那幾個女人,有些都熟悉得能叫出名字來,完全提不起他的興趣來了。
眼前這些佳麗可就不一樣了,哪一個看著都讓他垂涎三尺,可這麼眼花繚亂的,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挑哪一個,反正今晚這裏是來對了!
黃洪亮常來常往的,對這裏的情形了如指掌,他知道現在看見的這些姐都不是最好的。於是他擺擺手,對那個領班:“挑饒事兒先不急,你給我們找個包間,要帶舞池的那種。”
那領班一聽,馬上:“兩位老板這邊請。”完在前麵引路,將二人帶到一個豪華包廂內。
進屋後,黃洪亮細細一打量,見裏麵拐角的地方還有一個隱蔽的舞池,舞池入口處有一道薄薄的帷幔,帷幔拉上後,舞池和外麵是隔絕的。即使帷幔打開,除非你走到拐角處,不然在沙發上唱歌的人也看不見舞池裏的景象。
黃洪亮很滿意,:“行,就這裏吧。”
那領班問:“老板,那要不要挑幾個姐呢?”
黃洪亮:“不要外麵站著的那些,你把最漂亮的姐叫進來讓我挑幾個。”
這個領班是新來的,沒有見過黃洪亮,但聽他這麼一,就知道此人是熟客,看那派頭,應該是大主顧,趕緊答應一聲,出門帶人去了。
隻過了一兩分鍾,那領班就回來了,緊接著,身後五六個穿旗袍的美女魚貫而入,款款地走到薛晨誌和黃洪亮麵前站定,微笑著等待被挑選。
黃洪亮對薛晨誌:“薛副總,您看看要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