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迅也點頭讚同:“沒錯,許哥,傷要緊。”
周誠再去找來了醫生說出了訴求,醫生的意見是隻要坐輪椅,不受風寒和顛簸就沒多大的事,隨後周誠也就答應了。
許楓被抱上輪椅到了樓下,三人開車到了警局之後,許楓提出要見江洋。警察原本就在提審江洋,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就想著許楓是不是能問出話來,也就同意了。
許楓被推進一件審訊室,審訊室不大,很狹小,房間裏麵沒有窗戶,所以很黑,隻有桌麵上的一盞台燈,給人一種空間幽閉恐懼症的感覺。同時一旁還有一麵鏡子,反射著許楓和江洋的畫麵,他們也都知道,在鏡子的背後,一定有警察在密切的關注兩人的談話。
江洋此時頗為狼狽,腦袋上一大片青紫,看著許楓的眼神也如同狼一般陰森。
“你這都沒死,真是命大啊。”江洋聲音低沉的開口,根據警察所說的,這是他進到這裏說的第一句話。
許楓坐在輪椅上看著江洋,拿起桌上的煙盒點了一根,笑眯眯的看著江洋,問::“抽嗎?”
江洋沒有說話,許楓就推著輪椅上前,往他的嘴裏塞了一根,點燃後再退了回去。
“說真的,我真不知道我們兩個有什麼深仇大恨,除了我們在公司裏的衝突,沒什麼了吧。我們在現實裏沒有交集,沒有利益瓜葛,如果說公司職位是的話,以你的簡曆,在京北任何一家公司都能得到比我高的職位。”許楓吐出一口煙,搖頭說:“可是你就是想殺我,你背後有人指使吧,說說看,是誰?”
“之前我就沒有告訴你,現在你想讓我告訴你?”江洋冷笑著反問,同時低頭用嘴把煙遞在自己的手上。
“都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的法律可比以前好多了,不會誤判,也不會重判。我坐過牢,我有過體會的。而且,是人都知道我們沒有真正的利益糾紛,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給了你巨額的財富你才會這麼做。你現在不說,沒關係,警察會查,到時候查出來了,你不但失去了減刑的機會,你還會被判死刑。你想死嗎?”
江洋的表情再度陰沉了幾分,很明顯,他不想死。但許楓知道,在他身後的那個人,一定有更高的威脅,威脅著他不要說出來真實情況。
“我其實沒有必要來催你,說實在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多慘的,說不定,這就是我們最後的見麵了。江洋,你自己想象,你一個留學海歸,一個擁有商學碩士的商務精英,怎麼也落到了這個田地。你當初是如何嘲笑我是一個罪犯的,現在,我們兩個的身份相等了,你的高傲又從哪裏來?”
許楓說道這,搖了搖頭:“你現在的處境,就像你手裏的這根煙,你不去抽,它也在慢慢的燃燒,你抽了,它會燃燒的更快一些。你折磨我的時候,說不想看著我死的太快,想慢慢折磨死我,你現在就是這個處境,知道嗎?你不說,警察有的是時間和你玩,而你呢,你的生命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性死亡……”
江洋想要低頭去抽煙的動作停住了,他抬頭看著麵前的香煙,陷入了沉思。
“但是,你有一個機會。”許楓說。
江洋抬頭,疑惑的看著許楓。
許楓重新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其實人生也是和香煙一樣,你可以把它放在腳下碾滅,也可以重新點燃一根,香煙還在燃燒,重點是你怎麼做。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也不是聖人,我恨你,我巴不得你死,但是我更想讓背後指使你的那個人去死,說到底,我們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我們有現如今的處境,都是拜他所賜。現在你悲情收藏,而我也遍體鱗傷,而他卻躲在背後,說不定端著紅酒杯笑話著你的未來,這是你願意的嗎。我不能保證,你現在說出來,警察會給你減刑,會對你寬容一些。但我敢保證,你要是不說,你就絕對不會被減刑,以你的作案手法,你絕對會被判死刑。”
江洋聽到死刑那兩個字,身體猛的一顫,然後他好似想通了一樣,低頭抽了口煙,然後笑著看著許楓,眼神裏也多出了一絲明亮:“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說客,我現在倒是相信當初你是如何一旦賺到三十萬的獎金的了,我佩服你,許楓。”
“那你是要告訴我誰是幕後指使了嗎?”
江洋沉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