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我是白帽子,你是紅帽子,明白嗎?”男人說著,就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上帶著的安全帽。
許楓這才反應過來,的確,在工地上人多眼雜,大多數人的衣服都差不多,上麵的領導想要分級別,基本就是看帽子。一般隻有三個顏色,紅色,黃色和白色。紅色和黃色的級別差不多,黃色就相當於一個小領班的模樣,有些許的權利,但都隻負責自己的職權範圍的事。白色就是經理級別的人物,但白帽子也有很多,所以也都是自己管自己的,隻有在像許楓這樣級別的領導過來視察的時候,他們才會全部都聚集過來。
而許楓平時所攜帶的就是一個紅色的帽子,也就是這裏的普工的級別。隻不過他平時來的時候,都已經通知過了,這麼多白帽子圍在他的身邊,一般人也都知道他的級別不會低。
但是他現在今天過來是自己轉悠過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這幾個人就直接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工人。
“我是紅帽子,所以我就活該在那裏吹風。而你是白帽子,你就可以在這裏吃著瓜子打牌?”許楓好奇的問。
“不然呢?你要是不服氣,你也可以找個白帽子戴一戴。”
許楓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繼續問:“那你是負責什麼的?”
“關你屁事,你怎麼屁話那麼多,找打是不是。”一人怒道。
許楓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幹脆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問:“你人在哪?我在大門這邊,你過來吧,有點事想問問你。”隨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有一人好奇的問:“你跟誰打電話啊?”
“李工。”
這個李工是工地上的統籌,統管所有的事務,所以當許楓說出這個名字來的時候,幾人都笑了起來,甚至都用著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許楓。
“哈哈哈哈,李工?這個牛逼讓你吹的,真厲害啊,你怎麼不說把你主/席給叫過來呢?”
“我還說我把美國總-統特朗普給叫過來了呢。”
“哈哈哈哈,我還想叫特朗普的老婆來陪我睡覺呢。”
一聽到這句話,幾個人就又開始哈哈大笑,說著一些男人間才說的話。
許楓一直都沒有理會他們,他們見許楓不走,也懶得理他,幹脆就又繼續開始打牌。沒過幾分鍾,就又一人頂著寒風快步的跑了過來,見到許楓後,他剛想說話,就被許楓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打電話叫過來的許楓,他頓了頓,領會了許楓的意思,然後悄悄的走進了門衛室,看到裏麵的這一幕之後,麵色立刻鐵青,一雙眼裏又是生氣,又是羞愧。他回頭看了一眼許楓,後者擺了擺手,讓他自己處置。
“這牌挺不錯的啊,肯定上遊啊。”李工冷著臉說。
“那是,我這牌閉著眼都可以玩。”那人順嘴就接茬了,可過了幾秒之後,他才回過味來,一回頭,正好和李工那張鐵青的臉直接對上了。
幾人立刻嚇了一跳,一哆嗦就把牌給丟了,然後匆忙的站起身,牌就撒了一地。
“真行啊,上班的時候在這裏打牌,還烘爐子,挺舒服的啊。”
“不是,李工,我們就隨便打了幾把,才開始,真的。”
“是嗎?”許楓吸了吸鼻子,冷眼笑道:“就我從來到這,最少二十分鍾了,你們這就是打了幾把?從我來到現在,出入的車一共就有八輛,你們看也不看,萬一有人偷了裏麵的東西,你們負責?”
“怎麼,怎麼可能啊,李工,你別聽一個小工在這裏瞎說。”幾人還沒有看出許楓的身份。
李工的麵色更寒了幾分,隨後冷笑了起來,說:“哦?你覺得他是個小工啊?難怪了,這麼的無法無天了……”
“那他是誰啊。”一人問。
李工重重的冷哼一聲,怒道:“他是你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