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清有說讓許楓去醫院給夏河道個歉,但許楓一直都沒去,沒成想,他今天居然就直接的跑來了。許楓不禁的再度聯想,李清今晚突然的離開,是不是和夏河溝通好了的,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或者是直接吃點苦頭?
想到這裏,許楓不禁笑了笑。
夏河見到許楓沒有露麵,更是生氣,喊道:“許楓,怎麼,現在就開始當縮頭烏龜了嗎?”
“在這呢。”許楓緩緩走出去,氣定神閑的和夏河隔空相望,兩人此時相距十幾米,但氣勢卻是誰也不輸誰。
“我還以為你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呢。”夏河冷笑,不過他這個模樣卻實在是威風不起來,右手纏著厚厚的繃帶,他這隻手聽說接的很不錯,畢竟許楓這一刀看下去,截麵十分的平整,給動手術的醫生很好的手術體驗。
“我也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就蹦出來的,這傷就不疼了嗎?好歹也是斷了條手,不好好的休養,萬一不小心再弄傷了,怕是以後就真的是個終身殘疾了啊。”
夏河冷笑:“你以為我今天敢出現在這,就沒有準備的嗎?”他一歪頭,身後一人立刻就撩撥起上衣,露出插在腰間的手槍。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驚呼出聲,人群的氣氛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許楓微微皺眉,看樣子夏河今晚是有備而來,他幹脆對著一旁的潘涵說:“先把這裏的人弄到後麵去坐好,之後你再過來就行。”
“好的,許哥。”
“夏河,你和我之間的事不關其他人的事,讓他們先去後麵坐著吧?”許楓說。
夏河沒有阻攔,隻是揮了揮手讓人快滾。
等到前麵的宴廳都沒人之後,潘涵主動的走回許楓的身邊,並且護衛在了一旁,他小聲說:“許哥,我沒有帶槍,待會我盡力的護著你,你想辦法逃走,後麵有安全通道。”
“這裏是李清的地盤,夏河比你不清楚?再說了,他既然敢來,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了?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了,許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夏河的話音落下,那人直接就掏槍對準了許楓。
許楓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心思有些慌亂,但表麵還是沉穩的不動聲色,他問:“李哥知道你這麼做?”
“李哥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夏河冷笑,此時他占據了絕對優勢,也就沒有了直接解決許楓的心思,畢竟在他看來,許楓插翅難逃。
“當然不一樣了,如果李哥知道,那就表示李哥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我為了他賺了錢,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我。如果李哥不知道,那你有沒有考慮後果,到時候李哥發怒起來,殺了你,你不一樣要給我陪葬。”
夏河如果能鼓掌的話,此時他都開始鼓掌了,於是他說:“說得好,說得真好,來,給他鼓掌。哈哈哈,這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嘴皮子真的厲害啊。”
身後的人紛紛大笑的鼓掌,嘲諷許楓的不自量力。
許楓繼續說:“當然了,有文化說話都不一樣,這一點我相信夏哥你也懂。不過還是回歸到問題本身,你可以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如果你今天執意要殺我,李哥知道不知道,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我今晚注定是一個死人。不過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了。”
“怎麼,這個時候還想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不至於,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第一,如果李哥知道這件事,那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也就是事實了。試問,一個給他賺了一百億的人他都可以隨便的丟了,其他人呢?那李哥的心該有多毒啊。第二,如果李哥不知道,那當他知道能給他創造利益的人被自己的兄弟弄死了,那他該有多生氣了,又會怎麼樣去做了,這又是一個問題。”
“你在威脅我?”夏河冷著臉說:“我想殺你就殺你,李哥能拿我怎麼辦?”
“那你得想想,你哪裏價值這一百個億,甚至更多了。是你的腦袋,還是你的手,還是說你有一百個億來彌補李哥的損失?”許楓說到這裏,一攤手:“這件事說到底,對大家都不好。我相信李哥絕對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而你也絕對不是那種喜歡做蠢事的人,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後果?”
夏河沉默了。
許楓心中冷笑,就對這種沒有腦子的人,這種問題就能直接把他給問懵掉。就算是李清默許了他過來對自己動手,那這個問題一處,他就不得不考慮,李清是不是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個普通人,身上還帶著傷, 又能跑到哪去呢。
夏河擺了擺手,讓人把槍遞給他,隨後他用槍指著許楓,冷笑道:“行,就算你說對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你跪在我的麵前,給我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