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了一口煙,冷笑著說:“那是了,你現在贏了嘛,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是嗎?”許楓咧嘴笑了起來,然後才說:“那我問你,如果換個方式,你想借此機會展露自己的才能。你就慫恿幾個信得過的人去散播謠言,說這裏鬧鬼,最好是搞的人心惶惶,讓他們主動想要離開這裏,就算時候發現而且說謠言的人也不會受罰,畢竟有時候害怕的是人心,而不是謠言,這種東西一旦有了個開頭,就會像洪水一樣泛濫。而在這個時候,你站了出來,穩定了大局,讓大家不要驚慌,呆在酒店裏聽從公司的安排。其實你很清楚,呆在酒店裏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對不對。隻要等到這天一亮,劉謀一回來,所有的細節他都會知道,到時候,你會如何?”
男人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茫然的沉思中。
許楓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大人看小孩一樣,說:“無論是從陰謀論,還是從利益學的角度上來說,我的做法才是損失最小,獲益最大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孤注一擲的冒險,就算成功,獲益也是極為微小的。”
聽到這裏,男人的臉上就露出了錯愕的神情,隔了好久好久,他這才緩過神來,再看許楓的眼神就已經不同了。
“我一直都覺得你是靠著運氣坐到現在的位置的,聽你這麼一番話,我才知道,你是真的有實力。許經理,的確,人不同, 陷入的思維也就不同了。這一次,我輸的心服口服,我也知道,這次事發,我絕對不能再呆在公司了,但這次的經驗,我已經會汲取的。”
男人的醒悟讓許楓也笑了起來,至始至終他和男人都沒有多大的仇恨,隻不過是不滿意雙方的處理方法而已。此時他也好為人師,如同老師一般拍著男人的肩膀,說:“要學會跳出思維,去尋找更好的辦法。你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想法,記得先考慮好成本和收益,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謀略家。否則,你所有的複出連成本都收不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謀略家,而是一個賭徒。”
男人此時對許楓可以說是五體投地了,他所說的事情幾乎是讓他醍醐灌頂,就好像一下子就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讓人覺得精彩絕倫。
“受教了。”
“沒事,以後有緣再見。”
很快,救護車就趕了過來,把大多數的傷者都送往了醫院,一些沒有受傷的人就被陸續的返回山莊裏,就這麼的一折騰,天色就已經有些微微發亮了。
許楓很清楚,自己和那個男人很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了,明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這次事情之後肯定是沒法在臣盛待下去,搞不好還要承擔一些必須要負的責任,以後再見,誰能知道他是落魄還是高升呢。
回到酒店,詩夏月用圍巾把自己的上半身包裹著走了出來,看到許楓才回來,問:“你一晚上幹什麼去了?”
“啊,有些事情。”許楓指了指身邊的人,歉意的笑著,估計詩夏月昨晚肯定等了自己很長時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詩夏月問。
一旁的王泉說:“嗨,別說了,有人非要把人給帶走,結果車到半路就出車禍了,這下好了,我們一晚上沒睡就光折騰這件事了。”說完,他還打了個哈欠。
詩夏月一臉茫然的看著許楓,後者微微點頭,說:“有幾個人受了傷,送去醫院了。看樣子,咱們這一次的團建是失敗的團建啊,回去公司,我估計也要挨批了。”
“你又沒做錯什麼,挨什麼批。”王泉一臉不解。
許楓搖頭說:“這你就不懂了啊,出事就得有人來背鍋啊,大鍋別人背,我也得背一些小鍋啊,這樣才能在台麵上過得去啊。”
“哎,你們這些上班的就是彎彎腸子多,還是我們當老板的好。”王泉說到這裏,又打了個哈欠:“哎喲,困死我了,我先不和你們說了,我的回房間休息了。”說完就走了。
詩夏月走上前,問:“很嚴重嗎?”
“不算嚴重,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說到這裏,許楓正要拉著她的手回房間,口袋裏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說實在的,許楓現在是有些害怕這手機響,因為這一響就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就是滿臉的無奈,聳了聳肩,把手機遞到詩夏月的麵前:“看,說了吧,麻煩又來了。”
詩夏月看了眼屏幕,掩嘴偷笑了起來,心疼的看著許楓,說:“沒辦法嘛,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你應該負責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