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停住腳步,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發覺身邊也站著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住腳步回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隨後等到許楓回頭,他就苦笑了起來,這也許就真的是不是冤家不碰頭吧,居然是前天在餐廳裏碰到的那個男人。
此時男人西裝領帶打扮的頗為正派,沒有之前在櫃台前那股子的淫-蕩氣息,但他額頭那連故意把劉海給弄下來卻擋不住那紅彤彤的一塊卻讓許楓不禁的笑了起來。
“就是你,就是你,給我站住。”男人怒氣重重的往前走,同時一手就指向了許楓。
四周的人見到不是說自己,於是紛紛低頭就走,不想去招惹這檔子的閑事。
許楓站在原地等著男人走大跟前,此時他們都還沒有佩戴胸牌,許楓也不知道這位是哪個部門的同事,不過看他趾高氣昂的模樣,再怎麼說也都是一個部門的部長。如果隻是一個職員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麼的囂張。
男人此時已經走到了跟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概意思就是在說,真的是天堂有門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他又用手點了點許楓的胸口,咧嘴笑道:“哈哈哈,昨天讓你小子給跑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落在我的手裏了,你也沒想到吧,咱們都是臣盛的人,啊?這明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是這麼巧,讓我們遇見了兩次。”
許楓從口袋拿了支煙出來,笑著點燃說:“可不是嘛,這不是巧了嘛。”
男人哼了一下,然後趾高氣昂的說:“你是哪個部門的,鑒於你星期六在餐廳所做的事情,我要向你的上級說一下這件事,免得像你這種員工走出去敗壞我們臣盛的名聲。”說完,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楓,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老鷹在俯視一隻還在學著揮動羽翼都沒有豐滿的雛鳥。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許楓不禁感慨,然後他就笑的更開心了,隨後說:“我倒是想知道,明明是你先動的手,從頭到尾我都隻是被動還擊而已。怎麼,惱羞成怒的是你,率先動手的也是你,現在卻要反打一耙了?”
男人冷眼看著許楓,隨後就傲氣的說:“我是安全監管部的部長,你是哪個部門的,你的部長的名字叫什麼?”
“我沒有部長。”許楓說。
“沒有部長?”男人有些疑惑,思考了一番後他就冷笑了起來,搖頭說:“你還想做無所謂的抵抗嗎?來,胸牌拿出來,我不信你沒有帶胸牌。我倒想看看你是什麼貨色,到底是哪個部門的,胸牌拿來。”
最後四個字他甚至是用吼的吼出來的,他一臉怒目的看著許楓,就想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你就不怕看了我的胸牌會後悔?你一個小小的部長,你就不怕惹上了麻煩?”許楓一手伸向口袋一邊問。
男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冷笑道:“小小的部長,我再如何小,也絕對比你高。”說到這裏,他又頗為得意的說:“這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此時在他看來,許楓這麼年輕,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職員,可他已經是這個公司裏的一個部門的部長了,這代表著他已經能夠接觸到中層領導,隻要知道了他的名字和部門,到時候想要玩死他,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有誰會願意去為了一個小職員而得罪一個部門的部長呢。
“官大一級壓死人?可是我覺得你會後悔的,還是不要看了,咱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吧。”許楓仍舊在好心勸說。
男人在上前一步,整個人湊到許楓的麵前,幾乎就快臉貼臉的貼在一起,他咄咄逼人的問:“怎麼,你怕了?”
許楓則是絲毫不懼,仍舊站在原地,甚至都沒有絲毫往後挪的跡象,眼神平淡的看著男人,搖頭說:“沒有,我隻是為你好而已。”
威脅,全都是威脅,他不過是想用這種威脅的話來讓自己感覺到壓力從而借此逃過一劫,這已經是他最後無力的抵抗。
想到這裏,男人的臉上浮現出得意至極的笑容,仿佛在他的眼裏,許楓就已經是一隻隨他拿捏的螞蟻,他輕輕一捏,就能把他給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