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帶著他走到了一個角落坐下,她隨意的翻開一本書,假裝自己很冷靜,問:“你想問什麼?”
“我是在調查關鈺。”許楓說。
王靜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翻頁:“調查?怎麼,現在臣盛還玩起警察抓小偷了?”話語裏滿是譏諷。
許楓為了博得她的信任不得不繼續騙她,說:“關鈺現在是臣盛的副總,可以說是管著整個華夏大區的事情。不過公司上層聽聞到了一些有關於關鈺之前的事情,所以特意讓我成立了調查組,對關鈺進行調查。一旦發現事情屬實,就會對他采取行動,很可能會涉及到刑事案件。”
王靜根本就沒有心思看書,此時此刻聽到他的話後更是直接抬頭直視著許楓,問:“真的?”
“真的。”
王靜的手指開始輕微的顫抖,呼吸也急促了幾分,許楓則很淡定的拿出紙筆,問:“不介意我記錄吧?”
“不介意,你問吧。”
“我想問問,四年前,你在臣盛說關鈺侵犯你,有這件事嗎?”
王靜的眼珠開始轉動,她抿著嘴唇,聲音裏夾雜著憤怒和怨恨,似乎四年的時間也掩蓋不了她的屈辱。
“有。”
許楓飛速在本子上記錄,隨後問:“當時,你是什麼職位?”
“我是他的實習助理,當時我二十二歲,剛從大學畢業實習,進到他的身邊。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副總,是公司營銷部的總經理。”王靜說。
許楓飛速記錄,然後說:“王小姐,接下來這個問題會涉及到你的隱私,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略過,但我希望你能夠盡量詳細。”
王靜意識到了什麼,手指死死的捏著書,手指關節都變成了青色,指甲也變成了紫色。她的呼吸愈發的沉重,說:“好,你問。”
“我想知道,關鈺,他是用什麼方式,侵犯你。最後,又是否成功了?”
王靜深呼吸了幾口氣,說:“當時關鈺帶著我出差,並且以工作為由半夜把我叫到了房間。當時我隻是認為是工作沒有起疑心,進了他的房間後。他就和我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說著說著就開始動起手來……”
說到這裏,王靜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似乎那天晚上所發生的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夢魘。
“一開始我還在抗拒,但是他一直都以工作為由,我那個時候太單純就相信了。再後來我發覺不對,我就要推開他,然後這個禽-獸就開始撕我的衣服。我當時很害怕,可是我根本就推不過他,他把我的衣服都給撕爛了。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用煙灰缸打中了他的腦袋,恐怕他就得逞了。”
許楓聽到這裏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感同身受的說:“沒有讓他得逞就好,這個畜生。”
“然後我就回了我自己的房間,當時我想報警,可是他苦苦哀求我不要讓我報警,說自己是犯了錯什麼的。然後我就沒有報警,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結果第二天,他就在我的喝的水裏下了藥,在車上就把我……”
說到這裏,王靜就開始掩麵痛哭,許楓握著筆的手更是死死的捏著。
“如果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許楓安慰道。
王靜哭了一會,擦去眼淚後,說:“沒什麼,這件事已經很多人知道了,我不介意。當時我就想報警,結果,他說我收了錢,說我是妓-女……”
許楓怒道:“我-草。”
“回到公司後,我去公司裏大鬧,我寫信給高層結果紛紛被擋住了。然後當天他還說會好好的解決這件事,結果到了下午我就進不去公司了,我所有的物品全都被丟在了保安處,他找了一個由頭就直接把我開除了,我甚至連我那個月的最低工資都沒有。”
許楓飛速的記錄,隨後他問:“難道你沒有報警嗎?”
“沒用。”王靜言語裏有著深深的絕望,她說:“我當時就報警了,結果警方說我在渝北根本就沒有出警記錄,那是他找人假扮警察框我。我不知道他怎麼讓假警察來的,但是我知道,那個時候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證據了。警察也就是立了案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查。”
許楓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這種人就是畜生。”
“四年了,我不敢坐車,我甚至都不敢去渝北,我怕我會回憶起那一幕。你今天找到我,我原本是不想見你的,但是我還是想給我自己一個解脫的機會,給我一個複仇的機會。”王靜說。
許楓點了點頭,問:“好的,我已經全都記錄下來了。那個,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對峙的時候,需要你出麵舉證,你願意嗎?”
王靜毫不猶豫:“我願意……”
許楓鬆了口氣,既然她答應,這件事也就有了一定的成功幾率。但一個還不夠,既然關鈺有這麼熟練的套路,那這些年他肯定用相同的法子玩了不少的人,所以他問:“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和你相同經曆的人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