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彥國的南部邊境,那是一片山高水險的地域,簡稱—南域。大彥國內最大的仲河從中穿過,使得那裏支流縱橫,湖泊遍布。在南域屹立著一座邊城--淮城,那是南域最大的城池.也是邊境最後的一道關隘,淮城裏的百姓民風淳樸,大都驍勇善戰。
由於淮城離國內最近的城鎮都比敵國離得遠,且這片土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所以被人稱為“南域”,暗底下稱為“南蠻國”。
淮城地勢靠山麵水,雖然人們有的打漁為生,有的砍柴捕獵為生,有的從外地運些絲綢貨物販賣為生,但是閑暇之餘,人們總會停下來相互“過幾招”,總而言之,這裏的居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一片祥寧。
淮城的太守——徐道夫,是大彥天子親命,同時還特令江淩為鎮南大將軍,鎮守南境邊線。當年,隻有二十多歲的江淩校尉在軍中初露鋒芒,征戰幾年,智勇雙全屢建戰功,二十八歲成為偏將軍、三十歲被封大將軍,戰功赫赫。至今,大彥國的南境自從有了江淩的鎮守才較為太平,雖有敵國彌疏國虎視眈眈,但忌憚他的威名,不敢來犯。
江淩膝下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叫江橙,小兒子叫江知。但為了邊線軍民能安穩生活,他常年駐在邊線指揮,故很少回家陪兩個孩子。
由於父親江淩很少回家,母親王氏又去世的早,江知在淮城府上生活的很是自由。姐姐江橙從小“既當父、又為母”,雖然大不了江知幾歲,但是心境早已成熟。她對自己很嚴厲,但極為疼愛江知。由於兒時的江知長得極為可愛,江橙常常捧著他的小臉說:小知啊,你是怎麼長得,怎麼比姐姐小時候更個像女孩子啊。這種時候,江知總是甩開在江橙手中的臉,腮幫鼓鼓的表示不滿。
開年後,江知虛歲十三了。姐弟倆的眉眼看起來有些相似,隻是姐姐的鼻嘴與父親像一點;弟弟的鼻嘴則與母親王氏更像。江橙大江知五歲,身高也比他高了兩個頭。
嘉元十一年初春,淮城落雪,大雪將這個位於南方的古樸的邊城鋪的嚴嚴實實,道路兩旁掃集了厚厚的積雪,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寒冬的冷意使得這個向來熙熙攮攮的邊城冷清了不少。
清晨,江橙在府中院內練槍,隻見槍長七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舞動時,能聽到陣陣風聲,槍頭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身法靈動、飄逸,一氣嗬成。此時,江知正惺惺鬆鬆的走出房門,與剛練完的江橙撞個正著,如臨大敵,轉身就想跑。江橙一個飛步,上來揪著江知高高的小馬尾:“小知啊,你行啊,又睡懶覺哈,快隨我練槍習武。”
“姐姐,你就饒了我吧,這冬日裏這麼冷哪裏起得來嘛,而且現在這些刀啊、劍啊拿在手上肯定很凍手。何況爹爹說過,姐姐在槍法上的天賦極高,日後必定有所造詣。有你在,誰敢欺負我?而我嘛,要向爹爹一樣,在戰場上運籌帷幄,做個掌控大局的將軍,一夫當關,退敵百萬,那才是大丈夫。”江知一邊搓著手,一邊自豪的說到。
江橙捏著江知的臉:“你這小機靈鬼,你既然知道爹爹在用兵謀略上冠絕天下,那你更應該知道他的武功也在天下前列,人稱劍槍雙絕。你功夫這麼差,怎麼做像父親那樣的大將軍啊?”
江知心裏嘀咕:“急什麼嘛,爹爹都說習武不能一蹴而就。”隨後抬起頭從頭到腳看了眼身穿淡紅色勁裝的江橙:“姐姐,你這身裝扮倒真是有點女將軍的味道...那什麼,我昨晚讀《兵決》讀到好晚,早上本就起晚了,昨天就聽說今天仲河會有頭魚,我還趕著去釣上一兩條,給姐姐你燉湯喝呢,那可是開春的魚啊,那味道鮮美的,還養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