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那就有勞掌櫃將那空房打理一下”那名富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少一中的二人,二者相互點頭示意後便應聲帶頭入店找了一桌空置的座位,三人坐下靜休等待。
“老板娘,你是不是掉錢眼裏去了,客房明明就沒有了,你卻答應三人入住。難道我們要懟一間客人出門,我要不要去後廚讓老李準備下?”木炎待三人入座後,輕聲的向方怡問道。
“臭小子,你想讓我的店明天就關門嗎?”方怡一記板栗扣在木炎腦袋瓜上,對他命令道:“去把你的房間收拾下,讓那三位客人住一宿”
“什麼!那我住那?”木炎怎麼也沒想到方怡原來怎麼爽快的答應三人,原來是盤數到他的房間。
“今晚,你就去馬棚跟老叫花將就一宿,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這個月夥食裏多獎勵你一隻雞爪,明天你也可以休息半日,就當獎勵吧!”
“老板娘,你不是當真的吧?喂!老板娘!”
方怡丟下交代的話後,便轉身離開,不理會仍站在原地還不能接受現實的木炎。
光陰似箭,夜幕襲來。小河客棧的馬棚破舊簡陋,外頭風稍微大一些都感覺搖搖欲墜。馬棚內一位老者滿頭淩亂的白發,衣衫破舊不堪,幾乎全身從上到下補過丁。而此時老者抖著腿手裏握著酒葫蘆輕飲一口,滿臉堆擠著笑容望著一旁正忙著整理被褥,打算在馬棚將就熬一夜的木炎笑道:“喂,小子,你是看老頭我一個人在馬棚裏太冷清,所以來馬棚陪我做個伴的吧!”
“八爺,你就少貧嘴了,老板娘說了這幾天客棧中的酒不知道怎麼少了許多,所以讓我到馬棚住一宿,順便觀察下是不是被那隻老鼠偷喝了”木炎當然不把自己的房間被方怡騰出去讓給客人住了,自己被趕住馬棚。不然以八布袋的性格,肯定會笑掉大牙。於是間接性的把自己為什麼住馬棚的黑鍋,蓋在八布袋的頭上。
“臭小子,你可別在你掌櫃老板娘麵前亂說,這酒可是我自己的啊!”八布袋手慌腳亂將酒葫蘆藏到身後,這些動作顯然逃不過木炎的目光。木炎心想這個八布袋看似是一個乞丐,卻又比普通乞丐有些不一樣,比方說臉皮就要比普通的乞丐就要厚的多。
木炎回想起當初在客棧後門處理完雜事時,發現肚子餓的躺在地上哀嚎的八布袋,當時木炎見狀於心不忍,便好心將自己午餐時不舍得吃的雞腿,贈送給八布袋。可沒想到的是至從那次贈送雞腿之後,八布袋便賴上了木炎。剛開始是天天懟在客棧後門叫苦哀嚎,後來方怡下令如果木炎再好心施舍八布袋,就讓他天天啃白麵饅頭。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厚臉無恥的八布袋在後門叫喚不應,便跑到客棧正門口倒地叫苦連天。當時氣的方怡領袖口想去門口一腳踹死八布袋,還好木炎及時出手攔住方怡。最後木炎向方怡提出將自己平日的夥食分一半給八布袋,並讓他在暫住在客棧的馬棚裏,幫忙看管客人的馬匹。方怡平日裏刀子嘴,心卻是豆腐心,在收留了八布袋之後,吩咐後廚的老李多添了一人的夥食。
“八爺,你說為什麼小河鎮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來尋寶,難道這裏真的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寶貝,這些寶貝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值得怎麼多人去拚搶。”木炎撓著腦袋瓜,疑惑的問道。
“怎麼,小子你突然對這些江湖瑣事有興趣了”八布袋眉頭一挑,裂牙一笑,隨手從身後又取出酒葫蘆,小酒微喝淡然道:“在這個世道共有兩種人,一種是一生侍奉給朝廷,另一種是一生飄蕩在這無盡江湖紛爭之中。前者與後者不知何時達下共識,朝廷不擾江湖,江湖不涉朝廷。所以入得朝廷的人就再也回不到江湖,江湖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在江湖上闖蕩出名聲後再入朝廷,圖個名利雙歸。當然也有一些不願受朝廷約束自立其派的人也有,不過這些人基本都是在江湖中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而小河鎮這次出現的奇珍異寶,正是這些人能夠從眾人之中脫穎而出的機會,不僅名滿天下,而且還能得寶貝,這種好事誰不願意湊上去湊湊熱鬧。”
“八爺,那你是江湖中人還是朝廷的人?”木炎對八布袋身份一直挺疑惑,看似八布袋弱不禁風的樣子,跟普通的乞丐沒啥區別,卻又給木炎一種活虎遊龍深藏不露的感覺。
“我兩邊都不算是吧!好了,趕緊睡吧!明天小河鎮上會有好戲看,到時候你自個兒可以去看看,切記不要靠近那口井”八布袋看木炎問詢自己的身份,便含糊的敷衍了一下,自顧自己的躺在茅草堆上閉目睡去。木炎見八布袋不願多說自己,便也不在追問,側身也躺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