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人(1 / 2)

安紀從未有一刻如此放鬆過,他知道自己終於遠離了那個囚禁他17年的小屋,或許他現在正邁向一個更大的囚籠,但誰在乎呢。上揚的嘴角,顯示出他高興的心情,就連久久沒有鬆動的明體九層也在這一刻突破到了九層巔峰,隻差一步便可以突破到理氣境。

宮澤漆黑有神的雙眼看向了信封,片刻後信封在他手裏化成碎片,隨塞北的狂風一起飛向天空,若是把漫天飛舞的碎片拚在一起,就可以看見:

‘向塞北更深處進發,探查沙漠深處的異動。’

安紀挺拔的身軀,向著沙漠更深處進發,一身雅黑的服飾襯托著塞北的荒涼。“或許去沙漠之前,我應該先去鬼胖子那一趟,他說不定能知道這個事情。”安紀邊走邊想道。

於是他那單薄而又挺直的身子迎著斜陽,朝著大漠奔去。隻留下了塞北死一般的荒涼寂靜,安紀的身影在這荒涼與寂靜的陪同下漸行漸遠,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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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中,大漠一如往常荒涼,毒蠍和響尾蛇在蒼黃的大漠中自由穿行,不時的發出了簌簌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遠方傳來了嘎吱嘎吱的響聲,仔細一看,原來是輛華貴的馬車正在嘎吱嘎吱的作響,定睛一看,那車身整體都由上好的黑楠木打造而成,那馬兒雪白的雙蹄踏著金色的陽光緩步而走,不時的長嘶一聲,漫天的黃沙竟汙不了那馬兒一絲一毫,像極了傳說中的名馬飛雪。

一個老人坐在前麵半夢半醒的駕著車,毫不擔心出現絲毫意外,那如同枯樹一般的皮膚毫不在意風沙吹打到臉上,隻是身子緊緊的守在車門前,仿佛要把漫天的風沙都隔絕到簾子之外。馬車內豆蔻少女臉上帶著絲絲青澀,但不難看出以後定是個美人坯子,一身淡藍色素衣裹身,她一笑臉上不時露出梨渦,端的美麗。

那少女端坐在另一個雙十年華少女的一旁,微微的弓著身子,顯示出了主仆順序,再看那雙十少女,瓜子臉蛋,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身上披著雪白紗衣,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可稱得上是絕代風華。

車內紫金打造的四足香爐正在緩緩散發出煙雲,那是由上好的玄曇木的香灰而點燃,噴吐而出的煙雲可以增長人的修為,是多少人求不得的寶貝,而這主仆二人對於此卻早已習慣。那豆蔻少女薄厚相同的嘴唇一張,露出可愛的笑容道:

“郡主我們來這西北也有十多天了,但卻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任伯說的客棧到底在哪啊!我都感覺身上髒死了。”那被叫做郡主的女子也是眉頭一皺。是啊,哪個女子不愛美呢,更何況是這麼風華絕代的佳人。

郡主輕張玉口,道:“別急,任伯說了再過一天應該就可以到了。”還不待郡主再說,便聽到:

“任伯前幾天就是這麼說的,結果每次都是騙人的,我看是任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說完還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話音一落,侍女的頭上就感覺被人敲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

“年紀輕輕要記得對老人家要有禮貌。記得沒?小玉兒”

小玉兒本來可愛的臉上頓時露出哭相,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都要哭了出來,撅起了嘴唇,道:“臭任伯,就知道欺負小玉兒,以後再也不給你買燒酒了,哼!”郡主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打坐。荒涼的沙漠中,馬車孤零零的走著,車上不時的傳來任伯與小玉兒的鬥嘴,倒也是為著死氣沉沉的大漠添了別樣生機。

……

不知過了多久,是一天還是兩天,不過這都無所謂,因為大漠中不需要你來記時間,在這裏唯一需要記得的事情就是要活下去。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起,這蒼涼的大漠中也有人開起了客棧,這客棧名字很怪。別人客棧二字都是放在後麵,而它不同,它是客棧兩字在前麵。這匾上四個大字明晃晃的寫著“客棧在此”。

“這是什麼怪名字嗎,這麼多天姑奶奶我終於到了,我要好好地泡個澡!”

“小小年紀,如此言辭,該懲”那少女頭上突的紅了一塊,少女委屈的看著老頭,撅起的嘴都能掛醬油瓶了。“郡主你看,任伯又欺負我”。

“任伯說的對,一個大姑娘怎麼動不動就出言不遜,是該好好的懲”不知是不是因為到了客棧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郡主也對著小玉兒調笑起來,這一笑起來當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本來生氣的小玉兒此時呆呆的望著郡主,吞了一下口水,方道:“小姐你真漂亮,我都想嫁給你了”。“小小年紀想什麼呢,討打”郡主白了小玉兒一眼。三人移步走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