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了？”李立國被上官戰這一聲歎息嚇了一跳，他還以為這位老神仙的大弟子認為自己的侄子沒救了呢！
上官戰見老人如此激動，急忙起身安撫道：“沒事沒事，您別激動，我這是因為趕路太累了，所以喘口氣，咱們先看看病人吧！”
聽聞此言，兩位老人才緩了口氣，急忙將上官戰引到院子裏，然後打開了一顆柳樹下的井蓋！
一股刺鼻難聞的腥臭自地窖口猛地躥了出來，這股味道和上官戰之前聞到的一模一樣！
“病人在地窖裏？！”上官戰有點疑惑不解的問道。
李立波歎了口氣，看著正在順著梯子爬下去的李立國道：“一言難盡啊！”說完話，他自己也跟著下去了。
看著老人走路都步履蹣跚的，現在還要下地窖，上官戰好心提醒道：“要不然您就在上麵吧，我和”
李立波一擺手，道：“放心吧，農村人，身子骨硬朗，沒有那麼脆弱，我這腿是老毛病了，就這樣！”
當李立國打開手中的煤油燈，將地窖角落處的那個身影照亮後，上官戰的身子猛然一顫！
“這，這是什麼東西！”上官戰在心中驚呼道。
“兒啊！你看看我，我是你爹啊！”李立波老淚縱橫的看著眼前已經不成人形的李大牛。
此時的李大牛已經看不出麵容，因為他的整張臉都是腫的，身子上到處都是破洞，裏麵泛著濃水，時不時的還有一兩隻蛆蟲從還未破裂的膿包裏鑽出來！
“這是李大牛？”上官戰強忍住胃裏的奔湧翻騰，問道。
李立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很可怕，但是他的確還活著，大師您給看看吧，我求求您了！”說著就又要給上官戰跪下。
還活著？上官戰將李立國扶起，看了一眼躺在破草席上，滿身膿包的李大牛，心中不禁想道：他還活著嗎？
“好好好，二位先冷靜一下，我先看看他的身體狀況，有什麼事稍後再說！”上官戰歎了口氣，扭了扭鼻子走到已經極度腐爛的李大牛身旁。
“這怎麼可能還活著？”當他接過李立國手中的煤油燈，將李大牛的身體狀況看清之後，他在心中不禁發出了疑問。
雙眼已經翻白，甚至流出膿水，渾身散發出腐爛的臭味，蛆蟲開始生長，脈搏早已停止跳動，就是這樣一具極度腐爛的屍體，他們為什麼說李大牛還活著呢？
上官戰回頭看去，隻見兩位老人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但是眼中那閃閃發光的希冀卻出賣了他們的心裏活動！
“他”上官戰隻說出了這一個字。
“怎麼樣，我兒子還有救是吧？”李立波激動地踏前一步。
上官戰本來想說的是，他已經死了，死了很久了！但是當他看到李立波的眼睛時，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