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後,陳岩便要求小芳帶著自己去村長的家中。
“老頭,開門。”陳岩毫不客氣的敲著房門。
一名精壯的漢子打開房門,本是怒氣衝衝的麵容卻一下子被澆息了火氣。因為他看見的是陳岩,是神。
陳岩瞟了漢子一眼,便帶著淼淼和小芳走了進去。
村長的家中也正在吃著早飯,陳岩一看。這夥食可比小芳家好太多了,不愧是村長啊。
陳岩冷笑一聲,說道:“老頭,你這日子可不錯啊。我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把祭禮廢除。”
陳岩本以為誌在必得,卻沒想到垂暮老人緩緩的說道:“不可能,祭禮不可廢。我會再擇良辰吉日,舉行祭禮。小芳既然被您救下來,那就另選他人。”
陳岩感覺的道,雖然老人的話語很輕。但其中卻透著不可改變的堅定,這是為什麼?
“給我個理由,不然我會選擇讓你死。再廢除祭禮,你覺得如何?”陳岩的語氣也很輕柔,其下卻隱藏著即將爆發的怒氣。
“真的不可廢,廢了村子會消失的。”老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卻又無奈的說道。
這下子,陳岩的好奇心卻又被挑逗起來的。眼神充斥著疑惑,看著老人。
老人緩緩的說道:“三十年前,我就已經是這個村的村長了。祭祀一事,也是由我在主持的。那一年,我的女兒剛成年。祭禮又要開始了,當時村裏沒有合適的人。”
老人的回憶很沉重,他很慢很慢的訴說著。神情一副痛苦的樣子,又接著道:“我不想失去我女兒,所以我把祭祀的事壓下來了。那一年,沒有祭祀。一年過去後,都平安無事。我以為,這祭禮是無用的。所以當時也準備廢除,但是萬萬沒想到……。”
原來那時候發了一場洪水,山裏發生了滑坡,泥石流。三十多家住戶都在這場泥石流中喪生了,老人以為那就是上天的懲罰。
現在村裏隻有三十多家,如果再來一次。那整個村子就不複存在了,而老人的女兒也在泥石流後被老人親手扔進了火盆之中。
說到這裏,老人已經泣不成聲、
陳岩也很是無語,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同情這些人。天災人禍,一切都是注定了。但卻愚昧的把這個當成上天的懲罰,導致更多的人喪命。
陳岩歎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淼淼和小芳也連忙跟了上去,離開了村長家。
“陳大哥,你怎麼了?”淼淼有些擔心的問道。
陳岩苦澀一笑,很是無奈的道:“這祭禮怕是難以廢除,他們的愚昧思想根深蒂固。小芳,你要跟我們離開麼?”
一旁的小芳,有些手足無措。這裏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她舍不得離開。
支支吾吾半天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陳岩一笑道:“不想離開也沒事,剛才村長不是說了。不會再把你拿去祭祀了,你也可以好好生活了。”
小芳卻撲通一聲跪下,梨花帶雨的說道:“求求恩人,拯救這個山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