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似乎已經可以預料,張麒天的手,距離劉傲天的脖子還有兩寸距離,但劍鋒所指,卻已經將張麒天的皮膚壓的凹陷了下去。
但就在這時,張麒天嘴角卻突然輕輕的笑了一下。
劉傲天心中一驚,身上一陣冷汗,衣服已經被完全浸濕,他知道,自己完了。
下一刻,張麒天的身子,卻突然向前跨了兩步,沒有人,看到了他的身影,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做了什麼,但當人們反應過來時,張麒天已經身在了劉傲天的背後。
手,沒有絲毫猶豫的落下,那一根銅針,卻是由橫變豎,向下一擋。
一聲輕微的響聲,伴隨著頸骨斷裂時,那清脆的響聲,同時響起。
輕微的響聲,是銅針擋了軟劍一下發出的,而斷骨的聲音,自然是張麒天下的手,劉傲天嘴角,一道血流緩緩流出,但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前方,那軟劍突然現出了影子,一片金黃,軟劍卻沒有絲毫顫動,如同一條金色的長龍,昂首吼叫。
張麒天心中又是一驚,這場比賽的變數太多,從開始時自己的挨打,到自己的反擊,到劉傲天施展出第三絕,一直到現在,劉傲天的生機已經斷絕了,但他的法寶,卻還在移動。
腳下用力,張麒天已經向著後麵翻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道血光,和一道金光,同時從劉傲天身上暴起。
劉傲天的身體,被他自己的軟劍,給轟得一絲不剩,而那一道金光,極速的向張麒天奔來,因為速度太快,這金劍,甚至連成了長長的一道金線。
張麒天鬥技開到了最大,翻出了擂台,才穩住了身形,懸在半空,看著那現出了一片白光的防護。
金光,蘊藏在防護之內,像是一隻不堪臣服的野獸,一次次的向外衝撞,防護上,一個個的突起不斷的顯現,又消失。
良久,終於金光黯淡,劍重新變成了軟劍的樣子,叮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張麒天飛進擂台,正準備抄起那柄軟劍時,那軟劍卻是突然從地上躍起,向著外麵飛去,片刻間,便消失了行蹤,也不知是被誰得到了。
張麒天愣了片刻,向著台下目瞪口呆的眾人點點頭,然後緩緩的走下了擂台,臨走時,他看到黃連宇一臉的驚恐,但看到張麒天的目光時,那一絲驚恐,便化作了怨恨和不忿。
就在張麒天正準備走時,卻見遠處一道青光,淩空而來,方位正是向著自己幾人。
張麒天心中疑惑,這天火城內,不是不允許修士飛行麼,為何這半空之人,還能在此飛行。
但眨眼間,那青光便已經接近,落在地麵上,卻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渾身氣勢鼓蕩,竟然是個破地級別的強者,對張麒天拱拱手,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王天師弟了吧。”
張麒天點點頭,神色平靜,雖然不知對方來此有何目的,但想來也不應該認出自己才對,而且對方口中所喊是王天,這也證明自己並未泄露身份,對方是破地級別,張麒天也不敢怠慢,也是開口道:“正是,不知前輩所來何事?”
“嗯,我此來,確實是有些事情的,你後麵的賽事便不要參加了”那老者撫著亥下的長須,輕輕的笑著說道。
張麒天依然是平靜無比,他知道,對方讓他不要參加後麵的賽事,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也隻是開口問道:“為什麼?”
老者似乎很滿意張麒天的樣子,眼神中有著一絲讚許,心中也不免讚歎,這王天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幾歲的樣子,可這禁製水平竟然如此高,而且心神沉穩,絲毫沒有旁人看到自己那種惶恐不安的表現,點點頭,說道:“經過這兩次比賽,大家都知道你是禁製大師,而我們天火城宮內,也有一位禁製大師,他想讓你去幫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麒天心中竊喜,但麵上也不表露出來,他此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進這皇宮之內,去尋找當年父親的線索,而一個近衛的身份,當然沒有禁製大師這樣的身份好使。
點點頭,張麒天開口道:“謝謝大師,我願意去。”
“既然如此,也不必太過耽擱了,今日回去便安頓一下,等明日早起,自然會有人去叫你,你隻需跟著他便可以”老者囑咐了幾句,再次淩空飛起,向著皇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