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為了一個對自己來說根本沒有一點作用的東西,卻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張麒天當然不肯。
拿到了殘圖,張麒天收回儲物囊中,抬頭看去,這大殿,已經是搖搖晃晃,顯得十分不牢靠,四周的泥石磚瓦,也是不斷的滾落下來。
連忙閃身出了大殿,卻聽身後轟然一聲,這大殿,已經完全坍塌了下來,灰塵泥石四溢,回頭看去,隱約間可見那正中央一代穀主的屍體臉上,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看了一眼,不再停留,張麒天轉身向著後方的大殿跑去,此時自己體內,已經有受了輕傷,雖說不重,但這一點傷,足以在自己突圍時,造成致命的傷害,而他也不知道,這禁地對靈煞穀的人,到底有多大的約束,若是自己調息之間,那兩個長老突然闖進來,自己恐怕連突圍的時間都沒有。
隨意的尋找了一座大殿,張麒天一步跨入,這裏的幹屍,早已被風吹散,隻剩下了中央處的不知多少代穀主,就連他的麵皮,也已經開始了縮水,顯得猙獰無比。
經過這一場打鬥,竟已是半夜時分,天地一片昏暗,天空無星無月,唯一可見的,隻有遠處的鬥氣光芒,和那隱約的戰爭聲音。
張麒天盤膝坐下,但片刻後又覺得不妥,站起身來,在自己身周擺下五個禁製,才再次坐下,開始了調息。
三天時日,轉眼便過,張麒天沒有睜眼,也不知外麵的戰爭變作了什麼情況,但是,當他睜開眼睛時,便聽到了從外麵傳進來的怒吼聲。
“小子,你要是敢毀壞這穀主之墓裏任何一樣東西,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那長老憤怒的開口,他早已聽到了這裏大殿倒塌的聲音,雖然不敢進來,但已經是出言提醒了許多次,而在那大殿倒塌聲音之後,他卻是一直都沒有聽到裏麵的任何動靜。
張麒天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出大殿,門前,已是一片晴朗,側耳聽去,遠處的爭鬥聲音,已經快要接近海岸,看來司徒家族再次占到了上風。
而片刻之後,張麒天就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怕所有在靈煞穀之內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在禁地之內,恐怕現在禁地之外,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待著自己自投羅網。
皺皺眉,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到了最巔峰,張麒天邁開步子,向著外麵跑去。
這偌大的禁地,張麒天迅速的接近邊緣地帶,但尚未到邊緣之時,便已經看到了遠處密密麻麻的包圍者,大部分都是些大武師級別,絲毫沒有影響,但最前麵,那兩位長老,卻是隻剩了一位。
張麒天瞬間回身,向著後方衝去,從地圖上,他得知,這片地方有著兩個出口,但自己知道,對方未必就不知,恐怕那邊此時也是布滿了人。
果然,當張麒天跑到那邊的邊緣處時,雖然看不到人,但卻能感覺到前方有著一絲絲的危險氣息,心下一思索,便已經知道,對方是在前方布下了埋伏,等自己出去之後再行擒拿。
嘴角微微的上翹,張麒天看了一眼,停下了腳步。
半日之後,對方果然已經忍受不住,那長老從樹林之中閃身出來,站在最邊緣處,開口喊道:“你出來,我可以保證不傷你性命!”
張麒天睜開了雙眼,看了片刻,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敢以本名魔神發誓麼?”
對方一滯,接著狠狠的一掌,拍在了身邊的樹上,粗如兩人的大樹,被攔腰打斷,斜斜的跌向了一旁。
“哈哈哈”張麒天痛快的笑了兩聲,卻是連身子都沒有移動一下。
“既然你能耗,那我們就耗吧,等我們穀主出關了,你恐怕就是想耗都沒有命耗了”那長老怒哼一聲,說道。
張麒天一皺眉,眼睛向著遠處戰爭發生的地方看了兩眼,然後閉上了眼睛,再次開始了修煉,天地氣息不斷的凝聚在黑木之中,又從黑木中傳入張麒天的身體,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鬥氣的增長。
從白天到黑夜,時光在慢慢的流逝,張麒天修煉之中,也不免睜開雙眼,看著這不斷升起的太陽和月亮發愁,對方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突破不出去,一直耗在這片地方,對方的穀主出關之後,自己必然是沒有懸念的死亡,而對方卻是完全不急,隻需要死守著自己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