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天此時,早已是深入了這禁地,隻見滿地的落葉,卻是沒有樹木,一目望去,這裏隻有幾座聳起的宮殿。
眉頭一皺,這裏並沒有人煙,這宮殿,是給誰造的?
張麒天腳下不減速,向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座宮殿奔去,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人並沒有跟上來,張麒天這才放下了心,看來這禁地對這長老也是有著些約束的。
片刻之後,張麒天便已經接近了最近的這座宮殿,這宮殿卻並不如同普通的宮殿,張麒天上下打量片刻,這宮殿,似乎是少了一些什麼,還矮了不少,在殿前,卻是掛著一塊匾額,上麵寫著“申屠亂雲”四個大字,而在這四個字後,又小小的寫著幾個字“第五十四代”。
張麒天腦海中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看了這匾額兩眼,轟然將大門推了開來,一股混合著黴味,塵土的氣味洶湧而出,張麒天猝不及防,被嗆得一陣咳嗽,連忙躲到了旁邊,等待著外麵的風將裏麵的空氣清掃幹淨。
片刻之後,門內已經不再有灰塵之類的衝出,張麒天轉過身,一步踏入了裏麵。
陽光,被宮殿的簷角所抵擋,根本照不到這裏麵來,張麒天的視野,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片刻之後,才恢複了過來,張麒天睜眼向著裏麵看去。
宮殿的遠處,被遮掩在一片黑暗之中,隱約中,隻有一個模糊的黑影,但是兩旁的宮燈,卻早已黯淡多時,熄滅了也不知有多久,張麒天轉頭看去,心中卻是猛地一驚,頭皮便開始發炸。
隻見這兩旁,卻是站著無數個人,也許早已死去多時,渾身的肌肉早已幹癟的沒有一絲水分,站在兩旁的宮燈後,而這樣的情形,一直延伸到後麵的黑暗中。
沉靜了自己的心神,張麒天邁步向著裏麵走去,很快,遠處黑暗中的情景,便已經出現在了張麒天的眼裏,隻見正中央,是一把金椅,上麵,端坐著一人,麵色如生,一臉嚴肅的看著張麒天。
初看之下,張麒天本已沉浸下來的心緒,卻是猛地又一跳,隻感覺這四周都是陰風陣陣,恐怖無比,而麵前這人,渾身也是有著微微的氣勢放出。
張麒天後退了兩步,緊緊的盯著椅子上坐著的人,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但片刻之後,張麒天才發現,對方早已死去,眼睛中鑲嵌的是幽獸的元核,而身體,卻是因為防腐措施好,至今都沒有腐敗。
看清了這一點,又聯想起門外的匾額,張麒天終於明白了此地是什麼地方,這裏,明顯是各代穀主的墓穴,而這些宮殿,就是為了給各代穀主用的。
眉頭一皺,張麒天想起了自己此來的目的,那殘圖,不就是在衣服上麼,而麵前這穀主屍體身上的衣服,也是華麗無比,雖然已經不知是多少歲月,但依然還是無比的明豔。
思索半晌,張麒天想到自己要去摸索一個屍體的渾身上下,就感覺心內一陣莫名的感覺,但想來想去,自己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隻好伸手,向著那屍體身上的衣服摸去。
但這看似華麗的衣服,在張麒天的一碰觸之下,竟然奇異的開始了腐敗,化作了一片片的碎布,跌落在地上。
張麒天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跌落地上的布片,並沒有皮質物體的蹤跡。
閃身出了宮殿,張麒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向著遠處看去,這一片禁地裏,還有著將近五十座宮殿。
春季的風吹過,將地麵的落葉,帶動著向遠處卷去,張麒天眯著眼,跟著風勢,向前方的宮殿趕去。
在這一片浩大的園子裏,積累了厚厚的一層落葉,這些葉子,都是隨著風飄到這裏,常年沒有人打掃,所以越積越厚,腳踩在上麵,就好像要陷下去一般。
張麒天鬥氣運轉之間,隨著這風,向著更後麵的宮殿跑去,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走進第二座宮殿之時,他便不再感覺到心驚膽戰。
那兩邊的幹屍,和中央坐著的不知道多少代的穀主,雖然在昏暗中顯得有些猙獰,但張麒天也並未停留多久,隻是隨手一碰對方的衣服,然後仔細搜索一番,待看清並沒有殘圖時,便轉身出殿,絲毫不顧裏麵風吹過,便逐漸風化的幹屍。
雖然在一座大殿內耽誤的時間並不多,但在這一片浩大的地方,足足有著五十多座宮殿,以一種莫名的規律建造著,張麒天一路走過,卻也是夕陽落下,明月升起。
遠處的鬥氣光芒還是沒有停,或許雙方都知道,哪方的強者多,哪方獲得勝利的機會就大,所以雙方的強者,都是拚盡了全力,和對方戰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