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下,男子隻好回身,把自己的鬥氣全部集中在身前,硬生生的擋下了林雪清的這一招,但他本人,卻是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鬥氣瞬間被擊潰。
“砰”的一聲,男子遠遠的落在地麵上,帶起一地的塵土。
張麒天四顧看去,並未看到有人影在此,心中估計這男子也不是家族中的嫡係,出門連護衛都不帶一個,但腳下卻是一動,向著那男子跑去。
冰魄在空中,輕巧的一個翻卷,穩穩的落到了林雪清手裏,而那男子落地後,卻是又猛地吐出了三口鮮血,看到張麒天向著自己跑來,掙紮著想站起身來。
嘴角綻放出一個微笑,張麒天幾步趕上,一腳便踏了下去,這一腳,卻是用了全力,直直的踏在那男子的胸口。
男子的鬥氣已經被林雪清一招擊散,再也無力凝聚防護,被張麒天這一腳踏下,肋骨頓時便斷了好幾根,胸腔的內髒,被生生踩破,呼哧呼哧的出著氣,伴隨著氣息,內髒的碎片和鮮血不斷湧出,眼睛不斷的向上翻著,眼看是不活了。
張麒天正準備再加一腳,將這男子徹底了解,但身後的傳送陣內,卻是猛地閃爍了起來,發出了淡淡的白光。
一皺眉,張麒天連忙喊道:“快走吧”,說罷,轉身便向著右手邊的叢林奔跑了過去,而林雪清一看之下,也是極速的跑向張麒天,卻也不見她腳下動作,塵土也並未濺起半點。
看到後麵的光芒越來越亮,顯然是很快便有人要過來,林雪清一皺眉,一手拉著張麒天,速度再快幾分。
柔荑入手,軟滑細嫩,冰涼舒適,張麒天一愣,但此時卻並未有什麼旖旎想法,在林雪清的帶動下,自己的速度也是快了無數,很快便跑進了叢林之間。
跑進了叢林,張麒天二人才停下了腳步,轉頭向著傳送陣的方向看去。
卻見白光閃出,兩個男子從傳送陣內走了出來,兩人長的倒也有些相似,看起來是一對兄弟,邊走邊談論著,隱隱的話聲從遠處傳來,卻隻能聽到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而再走幾步,那兩個男子卻注意到了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眼睛中不斷閃爍著光芒,看著地下的人,卻並沒有什麼動作。
遠遠的看去,地下的男子軟軟的抬起了手,看嘴型,似乎是在說救命一類的詞句,但那一對兄弟,遲疑片刻後,卻是突然對視了一眼,張麒天一驚,從這眼神中,他竟然看到了貪婪。
那兩人,四顧看去,待看清沒人後,輕輕的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你謝謝我們吧,解決你的痛苦”,話未說完,便是一腳踩下,地麵的男子,氣息戛然而止,胸腔軟軟的塌陷了下去,頭一歪,竟是死了過去。
那兩人卻是不慌不忙的在他身上摸索一陣,片刻後,從那男子懷裏掏出一個儲物囊,然後揚長而去,頭都沒回一下。
張麒天呆呆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心中不由震驚,這便是魔性麼?隨意而為,沒有絲毫約束,但在這時,他卻感覺手輕輕的動了一下,低頭看去,卻發現兩人的手一直到此刻都沒有分開。
仿佛,已經一起走過了千年
仿佛,這手,本應該牽在一起
林雪清臉色微紅,將手抽了回去,天邊,飛過幾隻海鳥,喳喳的叫著。
心中,一種異樣的情愫在蔓延。
張麒天深深的吸氣,閉上了眼睛。
帶著大海氣息的風,平複著他激動的心情,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今日的事,隻是在告訴他,沒有實力,便不能保護自己的一切,包括身邊的女子,今日隻是一個狂武,以後,說不定會遇到裂山,翻海,破地,甚至玄天,那時,自己又如何去保護身邊的女子,難道要放任她被別人帶走?
張麒天不允許,也不會允許。
冰涼的氣息順著喉管一路而下,將張麒天翻滾的血液,逐漸變得冰冷下來,睜開眼,已經是一片清明,開口道:“我們現在是進城,還是?”
林雪清臉上的紅暈,也逐漸退卻,開口說道:“剛才那兩人說,此處有五階幽獸出現,我們進了城,身上也沒有花銷,想要換一些丹藥,還需要這元核才行,不如先去捕殺這幽獸,也好有些進項,而且,”頓了頓,林雪清的語氣中,出現了少有的一絲關懷,接著道:“你的傷,也需要丹藥才能恢複。”
那兩人口中說的地名,卻是在這北邊的百裏之外,一片崇山峻嶺之中,張麒天點點頭,不過心裏卻不是如何舒服。
林雪清再有幾日,找到傳送陣,便會離開這裏,而她如此做,完全是為了自己,自己如今完全發揮不出實力,一切都要靠林雪清,想到此處,張麒天也不知心內是何感覺,隻覺的苦澀無奈,不一而足。